祠堂前片死寂,那事物在宫灯照耀下,发出艳紫色光芒。那是颗巴掌大小水晶球,通体浑圆,晶莹剔透,球中如有氤氲浮动,光彩流转,似为青色,又疑赤色,再混合成时而淡雅、时而耀目紫色。
片寂静中,柳攀安双目更不稍瞬,直瞪着那水晶球,眼珠如要跌出眼眶般,喉咙间沙哑地迸出两个字:“三绝!”
在堂后等候良久众三家子弟,此时都已留意到祠堂前不寻常气息,纷纷涌到左右边门外,伸颈向祠堂中探望。子弟中年纪较轻
冷笑道:“怎大哥你便没有这等好运气?世上岂有人靠运气闯荡江湖?”三人就这你言,语,争执起来。
上官婆婆眉头紧皱,忽然转过头,朝向坐在角落、直未曾吱声胡星老说道:“胡老,你意下如何?”
胡星夜听上官婆婆突然对自己发言,吓跳,赶紧坐直身子,赔笑道:“婆婆可是问?”上官婆婆不耐烦地道:“不是问你,还会是问谁?你怎看这场比试输赢?”
胡星夜皱起眉头,摸着唇上两撇鼠须,抬眼望向上官无影,又望向柳子俊和上官无嫣,接着将目光移向陈列堂上白瓷婴儿枕、春雷琴和冰雪双刃三件宝物。最后他吁口长气,靠在太师椅背上,神色沮丧,连连摇头说道:“上官婆婆,柳大爷,快别折煞小人。这儿哪有说话余地?胡家洗手都快十年啦,嘿,这个,不怕你们笑话,可连好坏美丑都分不清。老实说,这几件宝物,星夜见自是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哪里有资格开口品评论上官家和柳家子弟高低长短?”
上官婆婆听他这说,猫脸上露出丝满意之色,大嘴咧成轻蔑微笑,转头望向柳攀老,说道:“柳老,你瞧瞧,不过几年时间,咱们当年赫赫有名‘藏迹迅鼠’便成今日这副窝囊模样!早说过,什趁早洗手,什安贫务农,全是狗屁!如今可不全应验?”
柳攀安瞥胡星夜眼,摇头说道:“不,婆婆,星夜这是有先见之明。他们胡家老早无人,十多年前便已清楚明白。这回‘飞戎之赛’,三位后进都是上官家和柳家子弟,而胡家自‘迅鼠’之后,再无人才,洗不洗手,原本无关紧要。”
上官婆婆闻言不断点头,吃吃而笑,说道:“攀安,你多年前便拒绝与胡家联姻,免得柳家女儿嫁过去后,得过那粗茶淡饭穷苦日子,那才叫有先见之明!”说着嘎嘎大笑起来。
胡星夜耳中听着他们奚落讥嘲,脸上仍维持着憨厚笑意,似乎丝毫未受冒犯,也不觉羞赧惭愧,颇有唾面自干风度。
便在此时,站在胡星夜身后个小童忽然跨前步,大声道:“舅舅,他们取这几样破铜烂铁回来,算得什?”
众人听这小童出言不逊,时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但见他跛拐地绕过胡星夜太师椅来到堂前,右手在怀中掏摸阵,随随便便地掏出件事物,持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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