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天
屁股坐在脏兮兮
台阶上，点燃根烟，边抽着边问身边个年轻小伙子：「这个马旺财，平时是个什
样人啊？」
小伙子谨慎地说：「跟
们也都差不多吧，家里穷，没活儿干，就跑到这里打零工，靠做苦力挣点辛苦钱。不过他这人喜欢打牌，赌瘾比较大，挣
点钱，也都输得差不多，至今也没找上个媳妇儿。」
「听说他到这边打零工已经有三四年时间，」范泽天问，「平时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人？或者说，有没有什仇人？」
小伙子听这话，脸上现出为难表情，低下头去，闷声不响地抽起烟
可能是范泽天三人身上警服太扎眼，他们刚走到台阶边，那帮民工就「呼啦」下，全都站起来，带着脸既警惕又惶惑表情直盯着这三个警察。
范泽天有点后悔，如果不是走得匆忙，自己应该换便装出来才对。他咧嘴笑，掏出盒烟，朝台阶上民工每人甩根，说：「们最近在查个案子，想找大伙儿打听点消息。」
那帮民工听，不是来找自己麻烦，就松口气。
文丽拿出马旺财照片，让他们看，然后问：「照片上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认识啊，这不是马旺财这小子吗？」
。」离开时候，范泽天把这个消息告诉房东。
房东吓得哆嗦，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2
从刘石巷出来，向左拐，就到青龙咀菜市场。
菜市场很大，周围小半个城区人都跑到这里来买菜，大门口人进人出，十分热闹。
民工们围过来看照片，七嘴八舌地说开，「他跟们样，每天都到这里揽活儿干。不过这几天，好像没有看到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娶媳妇儿去。」说到最后句，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已经死，」李鸣说，「是被人杀死。」
「啊，他死？」所有在场民工都吓跳，静半晌，才有人问，「这、这是什时候事？」
「四天前。」
民工们听这话，你望望，望望你，同时闭上嘴巴，谁都不敢再说话，估计是怕在警察面前说错什话，惹祸上身。
像所有菜市场样，这里空气中弥漫着股烂菜叶与鸡鱼肉混合腥臭味，老远就熏得人直皱眉头。
菜市场门口，有道两三米宽水泥台阶。范泽天走过去时，看见台阶上聚集着十多个皮肤黧黑、衣着朴素汉子，年轻才二十出头年纪，年长已经头发花白，估计已有五十多岁。有坐在边独自抽烟，有坐在起骂娘扯淡，还有把衣服脱系在腰间，光着膀子坐在堆玩扑克。
从说话口音上判断，这些人应该是来自五湖四海。
辆摩托车从街上驶过来，车主朝个正在抽烟小伙子指下，说：「那里缺个搬砖，150元天，干不干？」
那小伙子把烟屁股往地上扔：「干！」说完跳上摩托车，就跟那车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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