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声,惊堂木响,知府大人喝道:「带女刺客。」
下面传声皂隶便拖长声音高喊道:「带——女——刺——客——」
两名腰挎大刀捕快应声将女刺客从大牢里提出来。莫惊雷轻轻拍下熊人杰肩膀,熊人杰明白总捕头意思,这女刺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当街杀人,罪行极大,而且又是身怀绝艺武林高手,为防万,还是正副两位捕头亲自押送保险些。
当下两人挥退捕快,左右押那女犯,就往大堂走去。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知府大人面沉如水,坐在高堂上,极是威严。左首下坐着同知田云山,右首下是随堂记录执笔书吏。公堂两旁,三班衙役持棍肃立,声「威——武——」,喝得人心惊胆战。
衣蒙面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他旧仇宿敌,还是新恶对头?
昨日白天刚抓个蒙面女刺客,傍晚家中便遭遇凶徒袭击,这两件事有关联吗?蒙面男子留在桌上纸条他早已看过,对方到底是何用意?说是要他「听命行事」,到底听什命令、行什事呢?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个晚上,小宝怎样?
想到儿子小宝,想到妻子临终前那乞求目光,他心便阵抽搐、阵刺痛。他咬牙,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也定要找到那个蒙面人,救回儿子,为阿慧报仇。
「莫大人,快去换衣服,大人就要升堂。」熊人杰见他在签押房门口发呆,急忙提醒他。
因为知府大人今早要亲审昨天抓到那个女刺客,所以大伙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莫惊雷蓦地自沉思中惊醒,答应声,急忙走到班房换衣服。
大堂门口,熊人杰大喝声:「犯人带到!」用力推,女刺客脚下戴着铁镣,个踉跄,跨进门去。熊人杰手扶刀柄,虎着脸,跟着走进去。莫惊雷落后两步之遥,犹豫下,低着头,右手放在腰间,摸着藏在衣服里刀柄,也跟着走进来。
女刺客走到大堂中央,知府大人重重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缘何不跪?」
「跪下,跪下。」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齐声呼喝,气势威严,十分惊人。
女刺客傲然站立,瞧着知府大人,只是
打开衣柜,拿出差服,抖开,正欲披上身,忽然「叭」声,从衣服里掉下样东西。
他心阵狂跳:是只鞋子,是儿子穿过只鞋子。
他像只嗅到猎物豹子,立即警觉起来,双目中精光闪,锐利目光已自班房中扫过,可是班房里进进出出都是三班衙役,并无外人。看来这只鞋子早已放在他衣服里,放鞋子人也早就走。
他浓眉皱,弯腰拾起鞋子,却发现里面藏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行字,字迹潦草,笔迹有如刀锋,杀气毕现,看来与昨晚桌子上那张纸条是出自同人之手。
正在这时,三通鼓响,大堂那边传来阵「威——武——」呼喝之声,知府大人已经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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