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朝他这边望眼,转身欲走。周权急忙赶上两步,叫道:「活虎,别走,知道是你假扮老虎。」
「老虎」听到他话,果然止步,回过头来定定地瞧着他。
周权又向他靠近两步,说:「活虎,知道你受委屈,你只不过是按照鲁书记指示行事,但乡亲们却把对那些当官者肚子怒火全都发泄到你身上,让你做替罪羊。知道你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要你把真相告诉,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老虎」仰着头朝他看好久,眼睛里似乎隐隐有泪光闪动,沉默良久,终于低下头,步步朝周权靠近过来。
周权不禁长吁口气,正要叫他把身上虎皮脱下,忽然听到「砰」声枪响,「老虎」应声倒地,皮毛之下渗出鲜红血迹。
道这些?」
刘芳笑,说:「活虎是丈夫,鲁书记曾亲自到家来请他扮演老虎,在你回乡扫墓时候出现在你面前,你说会不会知道?还有,是名小学老师,市委办公室主任是哥,这个瞒天过海策划,就是他们办公室在鲁书记授意下手搞出来。所以多少知道点内幕。」
周权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考虑她所说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最后他说:「谢谢你告诉这多,你说话,都记在心里。但是这大事,定要找活虎当面问个清楚,要他亲口告诉,那天在怒虎山拍到老虎,到底是不是他假扮。你快告诉,他到底去哪里?」
刘芳叹口气说:「他白天挨打,害怕晚上还会有人来为难他,所以吃过晚饭,就拿件虎皮跑到山上躲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什地方。」
周权辞别刘芳,出门后看着黑黢黢怒虎山,心知这个时候上山,肯定无法找到活虎。但如果叫他就此打住,却又心有不甘。想下,他最后决定把车停在山下路口,自己在车里待上晚,明天早上山去找活虎。
虎头垂到地上,再也不动。
周权大吃惊,回头看,只见彭信义正带着个警察站在他身侧不远处,警员手里握着支霰弹枪,枪口还在冒烟。
周权怒道:
5
第二天早,周权就进山。可是山野茫茫,到哪里去找活虎呢?他只好用最笨办法,面在大山里转悠搜寻,边大声呼喊活虎名字,希望他听到叫声后能出来跟自己见面。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似找个上午,也没见到活虎人影。
中午时分,他肚子饿得厉害,只好下山吃点东西,接着上山再找。
傍晚时分,太阳已快落山,他寻到上次给活虎拍摄「虎照」地方,仍然没有找到活虎,正自心下焦急,忽然间,山林中无端端刮来阵带着腥味怪风,周权不禁激灵灵打个寒噤。
扭头,却见距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灌木丛中,不知何时竟已站着只斑斓大虎。虽然明知是活虎披上虎皮假扮,却还是禁不住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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