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悲呼声,扑过去
虬髯大汉松口气,大声道:「好,下次相见,定请段兄大浮白。」
段天涯抱拳道:「告辞。」
虬髯大汉也抱拳道:「帝京危机四伏,段兄保重!」
两人上马,调转马头,快马鞭,分道扬镳。
段天涯原本打算找个地方暂避下,等到天黑再回镖局,可想到家中年迈老母亲此时定在为他担心和焦虑,便再也顾不许多,打马直奔风云镖局。
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镖局创始人是段天涯父亲,「风云棍」段风云。
三年前,段老爷子在走镖途中被江南独脚大盗枝梅所害。段天涯为父报仇,十招之内将枝梅刺于剑下。从此,战成名。
他接掌风云镖局三年多来,南来北往没失过趟镖,水路陆路没有出过半点差错,却没有想到这次为朝廷押送赈灾银两,却在江州出事。
出事之后,他首先想到就是怕朝廷对风云镖局不利,所以明知帝京已为他布下天罗地网,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段天涯与那虬髯大汉同进城之后,虬髯大汉向他抱拳感谢道:「多谢段兄援手,要不在下今天只怕是进不帝京。」
回到镖局门口,远远就见两扇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封条,还有不少官兵把守着。他大吃惊,不敢停留,立即调转马头,绕到镖局后门口,见四下无人,遂从马背上轻轻跃,纵上墙头,再凌空个翻身,跳进镖局后院。
院子里静悄悄,微风轻吹,股浓浊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心头立即涌起种不祥之兆,不由得加快脚步,急忙向母亲房中跑去。
母亲房中片狼藉,母亲供奉那尊玉观音也跌在地上,碎地,但却不见母亲身影。
他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却无人应他。他又跑去其他人房间看看,皆不见人影。难道母亲已经……他不敢往下想,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忍不住打个寒战,又急急向前院寻去。
到前院,他整个人都惊呆。院子中央被人挖个大坑,坑里尸体堆得高高,空气中弥散着股令人作呕血腥味。他再仔细看,母亲也躺在这里。不但他母亲,风云镖局上下五十余口尸体全都躺在这里。
段天涯怔,问道:「你怎知道姓段?」
虬髯大汉哈哈笑,道:「如果在下连这点眼力也没有,那岂不是在江湖上白混这多年。」
段天涯见这大汉浓眉大眼,言语豪爽,也不隐瞒,道:「在下正是风云镖局段天涯,还没请教仁兄高姓大名?」
虬髯大汉脸色红,道:「段兄,实不相瞒,在下此次进京,原是有件大事要办,若将来历相告,只怕日后会连累段兄。若随口杜撰个假名,又对不住段兄片真诚。真叫在下好生为难。」
段天涯见他额头上竟急出汗来,知他所言非虚,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就等下次有缘相见时你再相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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