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破败古庙中,段天涯边撕下长衫给司马纵横包扎伤口,边感激地道:「段某今日遭人暗算,若非司马头领仗义援手,只怕难以活到天明。」
司马纵横拍拍他肩膀,道:「是好汉子,就不要这婆婆妈妈。如果没有你帮忙,只怕连帝京也进不呢。」
段天涯道:「记得司马头领那天进京时曾说有件大事要办,不知如今办得如何?」
司马纵横朗朗笑道:「实不相瞒,此次进京确实是要办件大事,件惊天动地大事,这件大事就是刺杀当今这个狗皇帝,动手时间就定在今晚——」
他抬头看看天色,笑着说,「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昨晚。但却在前往皇宫大院路上遇见梅花路他们,刚巧看见你被他们捆在马背上,所以就立马横刀,杀个痛快。」
先杀他再说!」说罢,挺剑朝司马纵横刺去。
司马纵横急忙把金背砍山刀往外封,谁知清风子忽然变招,剑走偏锋,剑尖贴着他刀背划过,直刺他手背。
司马纵横手臂急忙回缩,但为时太晚,手背被对方剑尖挑下,虽然伤势不重,但却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段天涯看得真切,既佩服他勇敢又为他担心。他知道司马纵横刀沉力猛,但下盘不稳,只宜在马上冲锋陷阵,如果在地面与梅花路和清风子过招,时间久,定然要吃亏,不由得心下大急,叫道:「司马头领,你情意段某已心领。你快走吧,不要枉送性命!」
司马纵横哇哇大叫道:「段兄何出此言?司马纵横纵横天下,若连朋友也救不,日后还有何面目面对江南十万义军兄弟!」说话分心,左肩又挨清风子重重剑。由于刺得太深,清风子抽下,竟没将剑拔出来。
段天涯看着他,忽然大叫道:「可惜!可惜!」
司马纵横怔,忍不住问:「可惜什?」
段天涯大笑道:「可惜时间尚早,全帝京酒店都还没有开门,要不然定要与你大浮白,
司马纵横心头火起,左手忽然抓住对方手腕,大刀用力挥出,鲜血喷溅,竟硬生生地将清风子握剑右手齐肩砍下。清风子滚翻在地,惨号不已。
梅花路见司马纵横浑身是血双目如电恍若天兵神将,心下顿时生出几分怯意,心想升官发财固然重要,但保住性命却更为重要。此念闪,便斗志全无,虚晃枪,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正欲逃命,司马纵横大喝声,吼声如雷贯耳,同时将手中大刀全力掷出,但见半空中道刀光闪过,梅花路已身首异处。那马受惊,驮着他无头尸体飞奔而去。
清风子心下大惧,也急忙抢过匹快马,亡命而逃。其他劲装汉子却是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司马纵横杀得兴起,拾起大刀,还想追杀。忽然想起段天涯还被捆在马上,只得回头,先将他从马背上放下来,再打开巨网,把他放出来。
鸡声三唱,微风拂煦,天色微明,天地间片祥和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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