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说:“可是就算她把狗放进荀志雄车里,那狗怎会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始咬人呢?”
范泽天说:“她把迷晕狗放在荀志雄小车后排座位下面,如果不是特意趴到座位下去看,是很难被人发现。如果猜得不错,那狗应该是被人用迷药迷晕或者注射麻醉剂,凶手对药量拿捏得非常精准,那狗昏睡好几个小时,直到荀志雄把车开回家锁进车房,估计是在半夜以后,那狗才醒过来。那条狗差点死在荀志雄手上,跟他有生死之仇,再加上在车里关大半夜,早已变得狂躁不安,早上时候猛然看到荀志雄打开车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或者它以为荀志雄又要抓它去屠宰场,你说它能不扑上来拼命咬他吗?因为凶手事先在狗牙上动手脚,把它牙齿变成毒牙,所以荀志雄被咬之后,就难逃毒发身亡下场。”
文丽想下,说:“你推理虽然能自圆其说,但觉得其中还是有个很大漏洞。”
“什漏洞?”
“从这条狗被放进荀志雄车里,到荀志雄第二天早上被咬,这中间至少经过十几个小时,如果凶手真是把蛇毒液涂在狗牙上,很怀疑经过这长时间,这毒液还能保持那强毒性,也许狗口水早就把它牙齿上毒液洗掉。”
然看见那里躺着条黑色狗,仔细看,才知道正是前天险些被荀志雄用铁叉杀死那条狗。只是不知道为什,这条狗像是死样躺在那里,任她怎样捉拿,都完全没有反应。
她在QQ里问那个晚报记者:“这狗是不是死?”
对方说:“没有,它只是昏睡过去,你只要照话去做就行,保证咱们这次定能彻底阻止狗肉节再办下去,以后绝不会再有第四届、第五届狗肉节。”
她背上有个背包,原本装是晚上在狗肉街露营工具。她把里面东西掏空,把这条狗装进背包。当她看见荀志雄下班准备开车离去时,就立即跟上去,坐在后排座位上,边跟他说话,边把背包放在脚边,打开拉链,把里面狗拿出来悄悄塞进座位下面……
她直以为荀志雄只是会被狗咬几口而已,做梦也没有想到荀志雄竟然会被这条狗咬死。得知荀志雄死讯后,她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想在QQ里找那个晚报记者,却发现对方已将自己删除,自己QQ好友里已经没有对方头像。
邵彤说到这里,忍不住掩面而泣:“真没有想过要杀人,真没有想过……”
范泽天待她停止抽泣之后说:“把你手机给,让技术员查下,也许能查到那个晚报记者些信息。”
邵彤边擦着眼泪,边把自己手机递给他。
在去技术科路上,文丽问:“范队,你真相信她说话吗?”
范泽天说:“她是真正爱狗人士,虽然性格有点偏激,但相信她比般人有爱心,她不忍心杀死条狗,那去杀人可能性应该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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