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偶尔看看电视,掌握今天时间,获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从电视上时间来看,噩梦已经持续两个月。
房间昏暗潮湿,洗衣服要等三天才能干,所以她只能更改下自己每天换衣服习惯。那个人买来内衣不合身,但总比不穿好,将就着吧。
两
左怜苦笑着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说是坟墓还是夸张点。虽然简陋破旧,但这房间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张行军床,个写字台,台只能收到中央台和龙番卫视破电视,个能冲澡莲蓬头,还有抽水马桶。
吃喝,那个人会按时送来。之前,左怜也不知道是不是按时,但是每次饿时候,就会送过来。从铁门上那个小窗里。
左怜外形出众,从小就直被追捧,却直未被征服。她就是个女神,她光芒照耀着所有她认识男人。那个富豪老公,大她几十岁,显然不是她心底最爱,只是禁不住他反复送首饰、奢侈品什,才干脆从他。
这多年来,别人好言好语奉承着,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从来没有动容或动心。但是当她饥肠辘辘时候,那个人会送来粗茶淡饭;当她觉得自己身臭味时候,那个人会送来城隍庙买地摊衣服。这让她反而对那个人有丝感激。
如果你掉进黑暗里,你能做,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双眼适应黑暗。
——村上春树
1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声音细小而遥远。
左怜犹豫地解开衬衫第粒扣子。
想到这里,左怜又苦笑声。
折断翅膀,又来给敷药,这算是恩惠吗?
左怜不知道自己在什地方,甚至记不太清自己是怎来。开始段时间内,她也不知道是三天还是周,反正那段时间内,她被恐惧笼罩,她觉得自己死定,说不准死之前还会遭受非人折磨。以左怜性格,她誓死也不会遭受凌辱。她暗自给自己赴死勇气。
所以在昏暗灯光中,她蜷缩在行军床上,不眠不休地度过那段时间。
不过,她直毫发无损,于是有些放松下来。她想尽切办法,想去打开那扇铁门,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不是什女汉子,她柔弱手指,甚至不能抠开门缝丝毫。在她指甲被掀翻个时候,她彻底放弃。她开始适应昏暗灯光,开始适应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社会”。
她看看周围灰白色石灰墙,深深地叹口气。
虽然她出身贫寒,但是最少十年之内,她没有过过这样苦日子。别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倒是在这两个月内,学会艰苦朴素。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看不到太阳升起和落下。
并不是左怜逆来顺受。在她看来,至少她现在还活着,好好地活着,毫发无损。这已经够让人惊讶。
这间破旧却密闭房间,就像是她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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