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主动乞讨。”胡科长说,“有时候路人见他可怜,就会丢个块两块。他有钱就去附近买馒头吃,没钱就在垃圾箱里找东西吃。有时候附近住户也会给他些剩饭剩菜。冬天他就在附近个涵洞里睡觉,夏天就睡在这桥墩底下。收容所里关不住他,他每天除睡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闲逛。”
“什人会杀这种人?”大宝挠挠头,“没钱、二不得罪人,你说会不会是丐帮香堂抢地盘,所以杀个人立立威风?”
“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吧?觉得凶手多半也是精神病。”说。
“欸?”胡科长说,“老秦说还真有可能对呢
脸吧?多晦气啊。”副驾驶座上陈诗羽,木然地盯着窗外,幽幽地说,“发就发,凡是通情达理人都能理解,会站在们这边。”
法医大多都会经历这样段心路历程:从对尸体恐惧到对生命悲悯,从思考人生到最终淡然。这种淡然,不是情感淡然,而是对生死淡然。看破生死,才能轻松上阵,才能把自己感官调到最佳状态,才能更加集中精力地侦破命案。有人会因为命案现场有法医露出笑脸而义愤填膺,指责法医不懂得尊重死者。其实这个世上,还有哪个职业会比法医更懂得尊重死者呢?
不过,这个道理被个大学女生说出来,倒是有些吃惊,对陈诗羽印象顿时好许多。偷偷打量她几眼,对她好奇更是愈来愈浓。车子仍在颠簸前行,林涛今天似乎特别积极,路跟大宝聊着过往经手案件,边聊着边不经意地瞄向副驾驶那边。可反光镜里,陈诗羽只是出神地望着路面,并没有太大反应。暗自偷乐,不知道当惯万人迷林涛,遇到这样对手,会是什心情?
车子终于停在路旁,现场已经围满人。们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挤过去,踏入被警戒线围着中心现场。这个现场位于高架桥下,粗大水泥墩旁,铺着条破破烂烂旧棉被。棉被上卧着个光膀子男尸。
“尸体被发现时候,身上盖着床旧棉被,覆盖面部。因为死者大量出血,棉被外面已经被血染透,所以才会被人发现异常。”民警上来介绍情况。
龙番市公安局法医科胡科长见们走进警戒带,脱去手套,迎过来,说:“好久不见啊,想你们,所以请你们过来,共同看看这个案子。”
大宝还惦记着在车上说话,赶紧道:“别露笑脸,人群中有相机呢。”
“死者是什人啊?”问,“刚入春呢,气温还不高,睡觉就光着膀子?”
“这个人身份基本已经弄清楚。”胡科长说,“三十多岁,是个流浪汉,有些智障。在这带活动十几年,大家都认识他,叫他傻四。整天疯疯癫癫,看到陌生女孩子经过,就喜欢跟过去龇牙咧嘴,但也仅此而已,不会有太过分动作。”
“他是怎活下去?”问,“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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