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讨论得正投入,猛回头,发现师父带着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吓得个踉跄:“哎呀妈呀,你们怎走路没声音?你们是干什?”
师父笑笑,拿出现场勘查证晃晃。
两名警察站直敬个礼,说:“陈处长好,久仰大名,今天第次见到您。”
“这位是法医科秦科长,那位是痕检科林涛。”师父介绍道。
们分别握手。
“好大架势啊。”说。
电视里总是会出现大串警车拉着警笛、闪着警灯呼啸着去现场景象。其实那都是导演们想象而已。如果这大动静去抓捕犯人,连个老鼠都被吓跑。们出现场有个原则就是不能扰民,所以总是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回。像这样大规模抓捕架势,确实比较少见。
们拎着各自勘查箱,从刑事现场勘查车上跳下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个拿着麦克风、戴着小眼镜人说:“是电视台记者,请问你们是法医吗?打击地沟油也需要法医来吗?”
记者热情着实让吓跳,他把黑乎乎麦克风使劲儿往嘴边靠。师父打断记者连珠炮似提问,说:“嘿,哥们儿,你是想把这玩意儿塞他嘴里吗?”
记者尴尬地挠挠头,们也趁此机会,跨进警戒带。
陷鸡毛蒜皮杂事儿之中;不适应是,在刑警队熬夜是常事,回来后恢复正常起居,身体反倒不习惯。
这夜,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时,电话铃应景地响起来。铃铛揉揉惺忪双眼:“这晚,谁啊?你年不在家,都不习惯半夜还会有电话铃。”
把抓起话筒,倒是心跳得有些兴奋:“喂,师父?没事儿,没睡呢,好,就到!”
“什案子啊?”上车,问,“这急?”
师父看看,笑道:“倒是想知道你半夜三更还没睡觉,在干吗呢?你不都回来好些天吗,还胜新婚呢?”
“什情况?”师父问。
厂房内,特警们已经开始对每名犯罪嫌疑人进行搜身、戴铐,准备押解上车。只有两名负责人模样民警头对头地蹲在地上,围着地上个碗,絮絮叨叨。从肩章上看,个是级警司,个是二级警督。
“你看,这有纹理,会不会是指纹啊?”级警司说。
“嗯。”二级警督点点头,“这白白地方,应该是指甲掉留下痕迹。”
“你说,会不会是鸡爪子?”级警司说。
“看样子还真有些像卤味店里卖炸鸡爪。”二级警督说,“就是粗点儿。”
白师父眼,岔开话题:“杀几个?”
“没杀几个。”师父正色道,“市局治安部门查地沟油时候,找到个鸡爪子。”
“鸡爪子?”头雾水。
“是啊。”师父说,“还是油炸。”
无论怎询问,师父总是笑而不语,随着车子颠簸,们很容易就找到这处位于市郊偏僻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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