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尸体旁，
“她是仰面朝天摔在石头上
，”大宝说，“能不能以此推断出她起跳时候体位？”
摇
摇头，说：“二十多米高度，尸体很可能在空中有翻滚，所以体位没有多大价值。”
“那什
有价值？”大宝问。
指指姜芳芳
双手。
她双手指尖和掌腕关节都布满擦伤，手指指缝和长长指甲里夹杂着些污物。
在上面拽绳子民警都气喘吁吁。
那民警弯着腰说：“秦……秦法医，你该减肥。”
省城殡仪馆，市公安局法医学尸体解剖室。
全省最好尸体解剖室在今年建成，走进解剖室就能感觉到档次不同。大功率全新风空调和强大通排风系统将解剖人员所站位置形成个空气流动环，尸体腐臭气味从理论上讲，直接就能从解剖台被抽走。
在通排风系统轰鸣声中，们开始对姜芳芳尸体解剖。
“虽然经过大雨浇淋，”说，“但是这些指缝和指甲里污物有些令人费解，和这个穿着讲究女人生活习惯不太相符。”
大宝推推眼镜，凑近看。
拿起宽胶带，黏附些指缝和指甲里污物，又从身边物证箱里拿出在现场提取宽胶带，递给王法医，说：“你先把这个送去微量物证实验室吧，用电子显微镜看下，和现场发现婴儿尸体沙堆沙砾是不是种成分。”
“明白。”大宝说，“你看得还真仔细啊，这个确实是验证她就是杀孩子凶手最好证据。如果确证死者周围环境没有这种成分沙砾，那她就不可能是在死亡现场附近接触到沙砾。”
叹口气，说：“即便是比对致，也只能说她在婴儿尸体现场附近抓过沙子，不能直接确定她就是杀人凶手啊。自产自销案件就是这点麻烦，没有口供作为验证。”
和想象中不太样。对比那个长相丑陋四十多岁男人申俊来说，姜芳芳算是个美丽少妇，不到三十岁样子，有副好身材和张楚楚可怜小脸。当然，这是通过想象她生前模样得出结论，躺在手术台上她七窍流血，原本白净脸上脏乱不堪，眼睛旁也已围圈黑晕。
颅底骨折可以导致血性脑脊液通过骨折缝，再通过口、鼻、耳腔流出体外，同时，血液通过骨折缝流进筛窦、眶周，形成这种“熊猫眼”征象。
们采用先重点后普通顺序开始尸体解剖。姜芳芳头部损伤是全身损伤中最重，枕部颅骨粉碎性、凹陷性骨折，枕部脑组织和小脑组织已经挫碎，脑浆从头皮创口中滴滴答答地流出来。
姜芳芳大脑额叶脑组织也有严重脑挫伤伴大量硬脑膜下出血，但对应部位颅骨和头皮没有任何损伤，说明她头部损伤是个对冲伤，符合生前高坠形成。
相对应，姜芳芳背部、臀部皮下和肌肉内都有广泛大面积出血，胸椎和骶椎都有明显骨折、出血征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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