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帝名义保证。但你要配合,让自己活下来,这是最重要。”
“罪人李平知道。”
李平没有多说别,他再度深深拜伏,声音有些哽咽。丞相这时再次把酒碗斟满,推到他面前:“来吧,正方,为汉室复兴。”
这次李平没有犹豫,他举起碗来饮而尽……
会谈并没有持续很久,只半个时辰不到诸葛丞相就打开门走出来。姜维连忙迎上去搀住。荀诩注意到丞相双眉之间上皱纹略显平伏,看来他很满意这次会谈成果。
神里有些超越责备东西。于是他点点头。
“你恐怕事情败露,便在军归还之前就逃出南郑,企图通过沮、漳回到江阳,并上书皇帝陛下进行狡辩,想以此来逃避责任,对不对?”
“是……”
“幸亏你参军狐忠大力劝阻,最后你回心转意,返回南郑自首。你承认吧?”
李平忽然明白诸葛丞相用意,他是在为李平叛逃行为寻找另外种合理解释,种比叛逃要体面解释。李平眼角有些湿润,觉得两个人昔日那种友谊似乎又回来。
诸葛丞相错过狐忠与荀诩身旁时,冲两个人做个赞赏手势,转身离开,很快这位老人身影就消失在通道尽头。阴暗走廊昏黄明灭,只有两侧蜡烛兀自燃烧着,那镶在墙壁上曲形烛台,就彷佛《山海经》中给那西方幽阴带来光明烛龙般……
五月十六日,丞相府发布则布告,宣布中都护李平因涉嫌渎职而被羁押。到五月二十日,详细调查报告公布。调查报告说李平在四月初曾宣称粮草不继,等到大军即将撤回之际,李平又在四月中旬改口说前线说补给并无问题,这举动给作战带来极大混乱,最后导致蜀军不得不撤回汉中。根据针对粮田曹帐簿审计以及粮田曹名证人证词,证明李平确实有窜改帐目行为。为逃避自己罪责,李平在五月六日从南郑城离开,企图逃回自己在江阳府邸;经由靖安司追捕以及参军狐忠劝说,李平不得不回到南郑听候发落。这切李平本人已经供认不讳。
具体惩罚措施公告里没有说,这要等诸葛丞相上奏朝廷才能定夺。毕竟李平是位中
“在接下来几天审判中,你将会以渎职罪而被判决,最严重可至流徙之刑,你可有心理准备?”
“多谢丞相……”李平感激地再度趴伏在地上。渎职罪和流徙之刑虽不是好事,但对于个原本犯下叛国死罪人来说,可是幸运太多。
丞相欣慰地将李平搀扶起来:“你放心吧,正方,你儿子李丰不会被这个判决影响仕途,会照顾他。”李平只是连连称谢,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国正值用人之际,正方若非你犯下如此大错,本该成为左臂右膀……”说到这里,丞相刻意压低声音,“……你可要好自为知,数年之后,当还有起复机会。”
“这……这是真?”李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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