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眯起眼睛,用感怀口气问道:“唔,你是否还记得们两年前那次会面?”
“是,丞相。”荀诩词汇量变十分贫乏。两年以前,荀诩在接受军方苛刻评议审查之后,曾经被诸葛丞相秘密召见,荀诩直认为那次谈话是自己撑过低潮期关键。
“记得曾对你说过,身为领导者,必须寻求某种程度内部安定,这种安定往往是需要付出牺牲。”丞相说,随手将脱下来布袍交给姜维。
荀诩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把话题重心转移开:“您说每句话,小人都直铭记在心。”对于这个暧昧回答,诸葛丞相没露出任何不悦,他捋捋自己胡须,冲荀诩略颌首,说道:“你理解就好,汉室复兴还需要你能力。”
荀诩又作个揖,谦逊几
当天晚上,荀诩去拜访成藩。成藩对这位久未谋面好友突然造访很惊喜,拉着他起出去喝酒。在席间,成藩惊讶地发现荀诩酒量,bao涨,他什也不说,只是拉着成藩碗碗地干,直至酩酊大醉………………
五月十五日,诸葛丞相返回南郑。和第二次北伐后样,人们为蜀汉在战略上徒劳无功而感到沮丧,但又为在撤退时成功击杀员大将而欢欣鼓舞。大部分人就是怀着这样心情目送丞相车仗缓缓开入城中。
荀诩并没有参加入城式,他被要求等候在军正司间密室之前,狐忠也是,而李平则被安置在密室之内。那房间没有窗户,所以荀诩无从知道这位中都护表情究竟为何。
“孝和,这几日过如何?”狐忠忽然偏过头来问,他这几天直被软禁,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
荀诩“唔”声,双手垂下,继续保持着恭敬等候姿势。对于狐忠他没有什恨意,两个人都是以自己方式效忠祖国,但这不代表他会因此而释然。狐忠看到他反应,微微笑,心中明白荀诩心境波动,于是也闭上嘴。两个人就如同石俑样肃立在密室两侧,好像从不曾相识陌生人。
这里位于地下,气味有些阴冷与发霉,走廊两侧都镶嵌着铜制挂台,上面点着蜡烛。过大约半个时辰,通道里忽然传来阵脚步声。狐忠和荀诩同时抬起头,看到诸葛丞相和姜维两个人走过来,面沉如水。远处站着几名军正司军人,但他们显然接到不许靠近命令。
诸葛丞相走到门口,停住脚步,把两道目光从荀诩脸上扫到狐忠,又从狐忠脸上扫到荀诩。两个人垂头拱手,叫声:“丞相”。丞相这时严肃脸上才稍微绽出丝笑容:“孝和,守义,你们两个作很好。”
“切为汉室复兴。”
丞相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把目光固定在荀诩身上,荀诩发现他比出征前又憔悴几分。
“孝和,想来你也都知道。”丞相声音依旧低沉。对于这突如其来问题,荀诩只能简短地回答道:“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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