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刚也注意到这调动,他那个时候就向提出个极为大胆建议,希望能说服李平叛逃到魏国来,就好像他好友孟达样。当时觉得很荒谬,打算口回绝,但诸葛丞相却另有想法……”
烛龙在这里停住,荀诩没有急切地追问,而是保持着沉默耐心倾听。
“……于是诸葛丞相就安排调去李平身边。最开始时候,李平表现很正常,也不认为堂堂个大汉中都护会做出叛逃这样事情来。但后来李平部曲被逐渐分配到其他部队,而他本人则被委任分管后勤粮草督运,李平整个人从此变焦躁不安,容易发脾气。经过段时间试探后,向他冒险表露魏国间谍身份,他最初反应很暧昧,没有喝令军士把拿下,只是警告不要出去乱说。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这件看似不可能完成任务其实还有希望。”
“诸葛丞相给指示是,切按照郭
所得;而们则成功地肃清汉中内部不安定因素,并让魏国对信赖进步加深。”
荀诩看着仍旧被绑在树上烛龙,心潮翻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才好。他那十天玩命似追查原来都全无意义,高堂秉也罢,那名被黄预杀死护卫兵也罢,他们只是个完美计划中多余角色……但是他又能抱怨些什呢?大家都是为汉室复兴。
“说实话,整件事里,最觉得过意不去就是你,诸葛丞相也样。尤其是你还被迫要当做替罪羊承担责任外调东吴,诸葛丞相直对此愧疚不已。”烛龙声音转为柔和,眼神闪过阵抱歉神色,这让荀诩有些感动,他能感觉到那是发自内心真诚,不是作伪。
此时松林中静谧依旧,山风稍息,若非有侧旁潺潺溪水流淌而过,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荀诩想上前去把烛龙解下来,他站起身来走前几步。忽然从林子另外侧传来士兵们说笑声,他双手颤,不由得倒退两步,猛然想到眼下这事件还未得到廓清。
“那,李都护呢?这切又是怎回事?”
荀诩再次走近烛龙,右手按在藤绳上,双目平视。弩机事件虽然干系重大,但毕竟只是起技术窃密,未曾涉及中层以上人士;而李平出走却是震动蜀汉高层大事,两者严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其实荀诩已经模糊猜到个中情由,但终究得向烛龙确证才能放心。
烛龙听到荀诩这问,叹口气,说道:“你放心,孝和,今天会对你和盘托出。不过你得发誓绝不向第二个人说起,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完结。”
“好。”荀诩朝后站站,四处张望番确认没人在旁偷听,接着抱臂站定。烛龙这才缓缓讲道:
“最初起因是在建兴八年六月。众所周知,曹真在那年进袭国。做为防御措施之,诸葛丞相命令李严率军北上汉中支援,记得孝和你也是跟随那支队伍回南郑吧?”
“不错。”荀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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