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员起躬身而拜,齐声说道。为首李平率先鞠躬,却没吭声,只是敷衍事地挪挪嘴唇;没人看到他弯下腰时候表情是如何,只是他双大手紧紧抓着长袍两侧下摆,似乎要把它们攥碎样。
诸葛亮满意地扇扇那把从来不离手鹅毛扇,回身坐进车中。两名士卒飞快地跑去城前,拔下大纛,把它插到马车后面,用铁籀固定好。等到这切准备停当以后,城头又是声鼓响,载着诸葛亮马车缓缓调转方向,随后车夫声清脆鞭响响彻半空,两匹骏马放开四足,马车朝着衢道北方飞驰而去,十几骑护卫紧紧尾随车后。
诸葛亮离开以后,两侧队伍中中层军官们纷纷上马,飞驰到自己部下方阵前喝令开拔。号角声此起彼伏,南郑城前中虎步兵营就踏着这种特有节奏,开始队队井然有序地迈上衢道,顺着丞相座车消失方向开去。
在更远地方,驻扎在南山、汉城等地汉军主力军团也在魏延、高详、吴班等人率领下向着预定集结地域前进。将近十万蜀汉军团迅速且有效率地汇聚在起,逐渐形成道锋芒毕露剑头,直直指向绵延秦岭西段,曹魏陇西防线核心要塞——祁山。
蜀汉第四次北伐就以这样突然前奏正式拉开帷幕,时为建兴九年三月十五日。
月初方才正式出发吗?”
诸葛亮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鹤氅,边披在身上边从容回答:“曹魏大将军曹真刚刚在几天以前病死,魏国军方必然会产生段时间混乱,机不可失啊。”
“那丞相也该多等几日,现在粮草运输调配计划还没做完,从汉中到祁山沿途补给站也没齐备。”
“呵呵,这次木牛流马已经列装部队,差额很快就可以补齐;何况以正方你统筹能力,相信补给不会出问题。”诸葛亮淡淡笑。
李平连忙垂下头,连称“谬赞谬赞”,然后又不甘心似地抬起头来:“即便如此,丞相您也决定委实太急。们这些后勤*员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连出征仪式诸项祭器都没准备好……”他语气里含有稀薄但十分清晰不满;好歹他也是堂堂位中都护,汉中人之下万人之下第二号人物,现在居然在大军出征当天早上才接到消息。李平感觉自己又被忽视,方方正正脸膛有些涨红。
诸葛亮似乎并没觉察到李平神情变化,只是亲切地拍拍他肩膀,说道:“军情要紧,早行步,制得先机,仪式什能省则省吧。”
“丞相,可您总该跟……”李平忍不住提高声调。
这时诸葛亮打断他抱怨:“正方,总之补给之事还请多劳烦心,走以后,南郑和汉中就交给你。”说完这些,他抬腿登上马车,探出半个身子来,冲车外*员们抱拳,朗声说道:
“诸位,大军在前,后方之事,就全托付给你们与李都护。”
“定不辜负丞相与皇帝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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