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天
询问异常顺利，双方合作都很愉快。等到快到傍晚时候，杜弼表示今天工作到此为止，荀诩、杜弼和裴绪三个人收拾起资料，起身离开。
裴绪走在最后。当他路过徐永身边时，忽然伸出手去拍徐永肩膀，想去赞扬这位逃亡者今天表现得不错。徐永先是愣，然后冷淡地用右手抚
抚肩头，借故推开裴情手。裴绪只好把手缩回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言不发地跟着荀诩走出去。
接下来两名直负责徐永安全侍从走进屋子，徐永这时才从毯子上站起来，将杯中酒饮而尽，然后跟随他们返回到自己卧房去。
进卧房，徐永不紧不慢地把房门关好；确认四周无人以后，他低下头去，谨慎地将直握紧右拳舒张开来。他掌心是片揉成团纸头，上面写着四个字：午夜北墙。
三月汉中入夜后天气仍旧寒冷，尤其是在山里，夹杂着岩石气味山风更显得刺骨凛冽。徐永直没有睡，他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搁在胸口，动不动。等到外面
如此殷勤地将邓先事通报给李都护？”裴绪撇撇嘴，“哦”声，他也直怀疑是冯膺。荀诩摇摇头，有些好笑地继续说道：“冯大人原本打算偷偷告诉李平都护，好叫
吃个瘪；没想到李平本人先服软，他就立刻揣摩出上峰意思，见风使舵，转而设法在报告里把邓先与李平扯上关系……冯大人敏感性倒真是不低。”
裴绪鄙夷地“嗤”声，没有发表更多言论。他拿出自己印鉴在文件上敲个印，边随口问道：“徐永这条线有什
新成果吗？比如说烛龙。”
“目前还没有，徐永矢口否认他知道任何关于烛龙事——当然，也许是他真不知道。总之现在陷入僵局。”
裴绪听完荀诩话，立刻接口问道：“要不要来帮忙？”
“唔？你想参加询问工作？”
“有些兴趣，也许换个人询问，会有意外惊喜。”
荀诩双手抱臂，扬起眉毛端详阵这名部下，似乎对他毛遂自荐有些出乎意料。考虑半天，他终于点点头，说两个字：“好吧。”
今天询问开始时候，徐永今天发觉询问室环境与以往有些不同，平时坐在自己对面只有杜弼和荀诩两个人，今天却多个白净年轻人，他坐在最右边，看起来温文儒雅。荀诩只是简单地介绍说这是司闻曹明日之星，是前来旁听。
徐永不明白他们用意，于是没有说话，只是谨慎地点头示好。
大概是考虑到昨天气氛太僵关系，今天话题几乎没涉及到“烛龙”，询问方把注意力放在曹魏军情上面。徐永看起来松口气，他很配合，有问必答，把自己所解到曹魏内部情况如数道来。询问主力照例是荀诩和杜弼，裴绪全程很少作声，偶尔问几个问题也都不牵涉重大，更多时候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徐永，用自己右手不停地转着毛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