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不，或许八成可能。
不想太乐观。”
这时候
直沉默不语
杜弼这时候摆
个犹豫手势：“理由还不太充分，但认为差不多该进入‘烛龙’话题。”
“英雄所见略同。”荀诩点点头，把手里毛笔滤滤墨，放回到笔架上，“看看这次他能给们带来什
故事。”
三月十三日，中断天询问
三月十二日傍晚之前，荀诩回到阔别日青龙山。邓先事件善后工作交给裴绪去负责，有李平那边配合，工作进展应该就会变得很顺利。最迟到明日裴绪就可以初步建立起关于邓先调查档案。
留在青龙山上徐永情绪很正常，没出现什不良情绪。他今天天都在和阴辑下棋，下午时候他甚至和卫兵们进行场蹴鞠比赛，杜弼也参加，两个人配合无间，最后以三比零分数大胜。
荀诩连夜召来杜弼和阴辑，把昨天发生事情详细跟他们介绍下。
“……究竟邓先是家养还是野生，要等明天鉴定出来才能下结论，不过有点可以肯定，邓先绝对是只老鼠。”
荀诩对他们说。在靖安司术语里，家养老鼠是指原本为蜀汉*员后来被敌人拉拢变节间谍；而野生老鼠则是指开始就是曹魏派遣渗透进来间谍。般来说后者比较狡猾；前者危害性比较大。
反而受宠若惊吧？”狐忠揶揄他。荀诩自嘲地摊开手：“也许，上次靖安司跟别人合作愉快是在什时候来着？记得先帝那时候还健在。”
“你总不能指望那些间谍在背后挂着块‘是间谍’牌子照摇过市。”
“干过。在受培训时候。”
“结果呢？”
“结果被靖安司人抓去，他们真是点幽默感都没有。”
“即是说，徐永提供这份情报是值得信赖喽？”阴辑听完荀诩报告后，有些释然地向后靠靠身子。
荀诩轻松地说：“至少在邓先这件事上他没有撒谎。”
“可徐永提供情报里还存在些细节矛盾，比如……”阴辑翻翻纪录，“……他提到邓先在建兴八年五月开始发挥作用，可那时候邓先还随同李严都护呆在江州，直到七月才进入汉中任职。”
“小纰漏罢，徐永他自己也承认他并不在这条线上工作。如果他是存心撒谎，本来是可以撒更漂亮些。”
“你认为这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消除他嫌疑？”
“这才是你加入靖安司理由吧？教他们讲冷笑话？”
“本身已经快成为个笑话。”荀诩两眼看天，语气充满自嘲与无奈。
两个人走到道观大门口，狐忠与荀诩道别，然后翻身上马。趁小厮在解拴在停马柱上缰绳时候，荀诩仰起头向狐忠嚷道：“到底是靖安司中谁传给你们消息？”
“不能说，这不礼貌。”狐忠狡黠地回答，然后甩缰绳，转身离去。
荀诩笑，他已经知道是谁。直以来他和狐忠都很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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