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黄预大喝,“蜀汉镇压五斗米教是在章武二年才正式开始,距今不过九年。就算你父母在那时被处死,你也那之前也早就懂事成人,又怎能不解?”
高堂秉抬起右手捏捏太阳穴,仿佛对黄预指责觉得很无奈:“黄祭酒,想有件事你有所误解。从来不曾是五斗米教教徒,对它也并没有兴趣。”
黄预从鼻孔里冷冷哼出声。
“也许萤儿对你们解释和动机有所偏差。”高堂秉镇定地回答,“之所以决定加入你们,不是因为对张天师忠诚,而是为父母死亡……当然,还有另外个原因。”说到这里,他看眼柳萤,后者羞涩地低下头。
“为女人?”黄预枯黄脸上浮现出不屑神情,“今天你会为女人加入们,怎知道明天你不会因为另外个女人背叛们。”
柳萤听到他这说,长长地出口气;她后襟已经快被冷汗溻透,背握着匕首左手手心片潮湿。
……高堂秉脚底接触到地窖地面时,他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下,股冰冷空气冲入肺部,让整个人精神为之凛。现在,让整个靖安司寝食难安十几天敌人们即将出现在他面前,这叫他下颌肌肉有些异样地紧绷。高堂秉没有余裕去通知荀诩目前情势变化,只能祈祷尾随着他做支援工作阿社尔与廖会能够有些默契。如果他们误判局面,贸然冲进柳吉酒肆搜捕,那深入敌人阵地他将会被第个干掉。
柳萤在旁边牵住他手,高堂秉眼睛还没适应地窖黑暗环境,但他能感受到少女绵软温润玉手。不过他现在内心翻腾不是喜悦,而是歉疚——但这并不妨害他履行职责。
“这个人就是高堂秉?”
个粗壮中年人用食指指着高堂秉说,语气里满含着不信任。高堂秉同时觉得有两个人夹在自己左右。
高堂秉指指天花板:“如果是为抓到你们,在地面上时就已经示警。这地窖再大也终究是
“正是在下。”高堂秉挺直身体,不卑不亢地回答。黄预走上前去,凑到高堂秉面前象猎狗样上下仔细打量,仿佛要嗅出他身上每丝可疑气味。柳敏和柳萤在旁不安地看着,糜冲则把自己隐藏在地窖角落黑暗中。黄预转几圈,盯住高堂秉眼睛忽然问道:“何谓‘三业六通诀’?”
“在下不知。”
“那何谓‘黄书合气’?”
听到这个问题,柳萤面颊有些发烫。“黄书合气”是五斗米教中男女双修秘要,她心已有所属,于是怀疑黄预是否意有所指。
高堂秉这时候回答说:“在下也不知道。”黄预仰面干笑几声,突然目光凛,厉声道:“连这些教义都不知!还敢说你不是混入教*细?!”面对他突如其来指责,高堂秉不动声色,把双手背到背后,以平常语调回答:“在下父母是五斗米教教徒,在下却不是,又怎会解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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