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社尔点点头,掏出马匹挎袋里笔墨,把这句话写在袖口,然后策马离开。
回到靖安司,阿社尔将在卫所看到情形
阿社尔厌恶地抽抽鼻子,用手指将于程眼球推回眼眶内,合上他双眼,然后抬起身体示意可以离开。回到楼上以后,巡吏长指着地上说:“们还在这个人柴堆里找到些东西。”
在旁边地板上扔是于程遗物。搁在最上面是盘异常结实麻绳、两把抓钩与袋滑粉,还有个布包。阿社尔把它打开,发现里面是三根制作精良铜针,两寸见长,针上有倒钩与凸刺,不知道做什用。
“这是做什用?”阿社尔指着铜针问。周围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阿社尔没办法,只好将盛放着铜针布包小心地折好,揣到怀里,在竹简上敲个“物证已取”印鉴。
“尸体你们就地烧吧,骨灰回头叫他们乡里人来取。其他遗留物先存放到你们这里。”
阿社尔交代完以后,转身离开卫所。他在门口把自己坐骑从柱子上解开缰绳,翻身夹夹马肚子刚要离开。忽然那名年轻巡吏从门里追出来,叫着请他留步。阿社那牵住缰绳,就在马上问道:“你还有什事吗?”
当时检查犯人时候你们谁在场,希望听到亲临者描述。”
那老小两名巡吏站出来,把整个事情经过讲遍。阿社尔听完之后,皱皱眉头,问道:
“他身份清楚吗?”
“他是辽阳县里个农民,叫于程,本地民籍,至少名刺上是这写。”
“那现在他人呢?”
年轻巡吏把吏帽捏在手里,有点犹豫地说:“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线索……其实只是个小细节……可能无关紧要。
“要紧与否,这个由们来判断。”
“唔,是这样……”年轻巡吏呼出口气,“那个樵夫被们逼到跳崖时候,站位置离他最近,听到他临跳下去之前喊声‘师君赐福’。”
“师君赐福?你确定没有听错吗?”
“绝对没有,那时候离他也就十几步距离吧。”
“死。尸体们已经从悬崖底下找到,现在就搁在地窖里。”
“带去看看。”
于是由老巡吏擎着柄烛台带路,阿社尔、巡吏长和那名年轻巡吏紧跟在后面。行人沿着狭窄阴暗台阶来到卫所地窖。
在三月汉中,地窖相当阴暗,而且干冷,墙壁上都挂着丝丝白霜。老巡吏把烛台高高悬起,光芒也只能照到周围点地方而已。尸体就停放在地窖正中央,扭曲身体僵硬地横卧在块门板上面,上面被张草席潦草地盖着,在忽明忽暗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
阿社尔走近尸体,叫老巡吏把烛台放低,然后俯下身子掀开竹席。于程尸体摔血肉模糊,腹腔内内脏被挤压粉碎;由于他是面部着地,所以五官完全变形扭曲,只有只眼球稍微脱出眼眶,兀自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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