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听说昨天杨仪事吗?现在军方和司闻曹之间关系够麻烦,你去见马将军,那不是添乱?杨仪和魏将军谁也饶不你。”
“嘿,没关系吧,你看咱们俩不也样在起喝酒吗?找马将军是有点私事而已。”
“这…………”
荀诩见成蕃面露踟躇,又说道:“只要成兄不说,不说,马岱将军不说,还不都
对荀诩来说,这就是最好休息。
到下午,荀诩命人给成蕃递张帖子,说希望能够起喝杯。后者愉快地答应。
荀诩选择吃饭地点是在自己家中。他个人住,从来不开伙,直接从外面订酒菜送到家里。成蕃和酒菜差不多同时间抵达,进门就大赞酒香。两个人互相寒暄几句,就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成蕃面色微红,扯开前襟,冲荀诩又举起杯子:“孝和啊,你怎今天想起来找吃饭?”荀诩笑着拿起铜勺为他又斟杯酒,这才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哦,说吧,只要老婆不反对,定帮到底。”
知道,那就肯定夭折……当然,你放心,会承担切责任。”
“切都为汉室复兴。”裴绪严肃地回答。这句口号自第次北伐以来,直为广大少壮派军官与官吏所喜欢。
“很好,你去准备吧。”
“还有个问题。”
“是什?”
“是这样,您和马岱将军关系不错吧?”
“是啊,也是扶风茂陵人。不过这支很早就入蜀,不象马超、马岱族差不多都死完,呵呵。”
荀诩看看左右无人,对成蕃说:“想请你为引荐下马岱将军,想跟他交个朋友。”
“什?!”成蕃闻言大惊,抬起头来直视着荀诩,“孝和你…………”
“怎?”
“们行动组代号是什?”
“……呃,第五台吧。”
靖安司编制共有四个台,第台分管盯梢、监视与搜集情报;第二台分管鉴定笔迹、文书以及心理画像;第三台负责具体追捕行动;第四台则提供后勤支援和与其他司联络应接工作。荀诩意思很明显,裴绪这个组将是靖安司内隐形第五台。
裴绪走以后,荀诩又处理几件其他工作,各地目前核查户籍工作还没完成,关卡也没有可疑人物报告,潜伏在魏国“黑帝”陈恭下份情报预定要三月份才能到手。荀诩看眼睛发酸,不得不搁下卷宗揉揉眼睛,不由得叹息声:他直觉得靖安司工作就象是清道夫,无论怎辛苦劳动别人都看不出来,可旦罢手不干,别人就立刻看出来。
他看看外面天色,起身从身后竹架上取出个木盒,里面装是叠裁成八寸见方谦帛,这是荀诩直以来从自己俸禄中节余出来私人收藏。他取出张小心地铺到案几上,然后提起毛笔开始写起信来。这不是公文也不是报告,而是写给他成都妻儿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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