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头感觉到什,木制案几底部似乎有些凹凸不平。最初陈恭以为只是制作上粗糙,但后来发现这些凹凸似乎是有规律。他抬起身子,慢慢把手掌朝上贴到底部,慢慢地摩挲,逐渐弄清楚那些凹凸真正意义。
那些凹凸是些刮痕,由两道右倾斜线还有两个头尾两联圆圈组成。即使有人把整个案几翻过来,也只会以为是谁无意中造成,但是陈恭认出那两道只有间谍才能识别出来“警示”斜线,而那两个圆圈却不知道是什意思。不过有点可以肯定,这些应该是“白帝”在酒肆用随身携带匕首刻出来,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也不可能与陈恭接触,于是就用这种方式向陈恭传达某种信息。
三人吃罢酒,恰好塔楼上司昏鼓“咚咚咚”响三声,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宵禁,鼓声是提醒所有居民都尽快回到自己家里去。三个人结帐,各自拜别后朝三个方向走去。
陈恭家距离牛记不算特别远,他想让入夜冷风把自己酒气吹散些,就个人慢慢地踱着步回家。转几个弯,
们把木材送到山沟道口,然后就不让们往前走,是另外有批人把木材和铁锭都运进去。”
“还有铁锭?”
“对啊,和起到还有队运送铁锭车队,从关内送过来,大约有二、三十辆。不光是他们,还有运石灰,运薪草,运煤石,在山沟口摆大片……”孙令连续喝几大杯,口齿有些不清,“那时候忽然要小解,心想堂堂个孝廉,岂能被别人看到这不雅事,于是就跑去很远山坡凹地。这才无意中看到营地里东西。”
“那营地里面有些什?”魏亮插句嘴。
“不知道,除帐子光看见排排土窑子,跟坟包似真不吉利。”
“得,得,好歹您都回来,多喝杯。那些人呐,就让他们在山沟里呆着吧。”
“就是,哦,对,那个军官还让保密,你们可别说,说出去啊……”
于是孙令与魏亮两个人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陈恭只是象征性地与他们喝几杯,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动着。从刚才孙令话里分析,很明显这是个规模很大手工作坊。既然从关内运来这多铁锭,而且又处于郭淮直接管理下,这个作坊毫无疑问是用来生产军器。那些所谓“土窑子”极有可能就是指冶铁用炉子。
问题是,魏军在这个时候设立这个大规模军器作坊,而且还要保密,到底是出于什目呢?
陈恭边想着,边啜着酒。他本来酒量也不大,这几杯酒下肚已经让脑子有些晕。这时候天色已晚,陈恭想起身把窗子关上,起身不小心将悬在腰间佩囊掉在案几底下。他暗骂自己不小心,俯下身子去摸,案几很矮,底部距离地面并不高,所以摸起来格外费劲。摸好半天,他手这才碰到佩囊穗子,再抬,手磕到案几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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