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娥正感口渴,也顾不得探究那黑衣少女身份,端起茶来,张嘴欲饮。
苏碧娥想想,又叫住他问:“小二哥,此处是何地界?从这里往青阳怎走呀?”
小二折回头告诉她说:“这里属藻林镇管辖,您出门,顺着门口这条路直往东,走上二三里地,便到镇子上。穿过镇子再往东,过店背、坪市、五云桥,然后顺长江而下,便到青阳府地界。以您脚程,估计走上两三天也就到……”
他还想往下细说,忽地听见有人叫道:“小二,快给来碗凉茶。”
声音不大,却把苏碧娥和店小二都吓跳,两人扭头瞧,却见旁边小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位姑娘,身着套黑色衣衫,连鞋子也是黑,头上戴着顶范阳斗笠,斗笠周围垂着黑色纱幔,她能透过垂在眼前纱幔看见别人,别人却无法瞧清她。
见店小二正盯着自己看,这黑衣少女似乎有些不高兴,把手中提着柄青锋剑重重地往桌子上放,再次大声说道:“小二,给来碗凉茶。”
代步,要是再遇上两个劫道轿夫,那她可就完。
出戴家铺,路向东,走是官道,路上来往行人甚多,倒也不觉寂寞。
夜宿晓行,第二天中午,她下官道,来到座小山下,时失却方向,迷失路途。
正在为难之时,看见前面不远处树林里斜挑出面旗子,上面写着个斗大“茶”字。
她信步走过去看,果见路边用竹篱茅草搭着座小小茶馆。
店小二愣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赔着笑脸说:“好好,姑娘请稍等,小这就去给您准备茶水。”说罢赶紧转身往里间走去。
小二走,苏碧娥陡觉身上寒,扭头看时,却见那黑衣少女正向自己这边扬着眉,似乎正在打量自己。她虽然看不清她脸,也看不见她眼睛,但她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所透出那股冷峻与杀气。
她蓦地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2
好在小二很快便返回来,他手里端着个茶盘,托着两碗茶水,拖长声调高喊声:“茶水来啰。”先走到苏碧娥桌前,小心地放下碗茶,再转到黑衣少女这边,放下另碗,“两位慢慢喝茶,还要些什请尽管吩咐小。”
正在犹疑之际,打从茶馆里迎出来名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问她:“小娘子,赶路累吧?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再走吧,本店备有上好西湖龙井、信阳毛尖、福建铁观音,保您喝得舒心。”
苏碧娥暗忖:正好口渴得紧,进去吃杯茶,顺便打听下路径也好。便点点头,随着小二走进茶馆。
茶馆不大,里面摆着三五张桌子,屋里冷冷清清没有客人,个头戴四方平定巾老掌柜正在柜台后面埋着头劈里啪啦打着算盘。
苏碧娥找张干净桌子坐下,将包袱放在桌子上,说:“给来碗凉茶吧,口渴得紧。”
小二点头应道:“凉茶碗,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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