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连转好几个念头,颗刚刚放下心,又不由得悬起来。
她站在走廊暗影里向下看,只见景海琛取下头盔挂在摩托车上,穿着雨衣戴着雨帽,走进楼梯间,噔噔噔上三楼。
景海琛住在南面三楼,与牧芝房间正好隔着天井相对着。
景海琛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又砰声关上房门。
屋里很快亮起灯光,将他瘦长身影映在拉着窗帘窗户上。
雷声过后,哗啦声,瓢泼大雨就铺天盖地下起来。
也不知在黑暗中呆坐多久,她终于恍过神来,支撑着站起身,摸索着摁下电灯开关,倏然亮起灯光,刺得她两眼生疼。
她抹抹脸上泪水,到浴室仔仔细细冲个澡,又把换下衣服鞋子全都洗,确认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留下涉足过山后竹林痕迹,才略略放心。
牧芝看看手机,已经是夜里十点半,收拾心情,正要上床休息,忽然听到风雨中传来阵“嗵嗵嗵”声音,似乎连房子都要起震动,侧耳听,原来是有人在外面使劲擂着山庄大门。
这晚,会是谁从外面回来呢?她心生疑惑,打开房门,从走廊木栏杆上探身下看,只见佟伯听到打门声音,光着膀子从门房里跑出来,嘴里个劲地喊:“别敲别敲,来来。”从里面移开门闩,吱嘎声打开大门。只听阵油门轰响,辆黄色雅马哈箭般从台阶斜坡上窜进来,直冲到天井中央,才熄火停下。
只见他进屋后,先取下雨帽,脱下雨衣丢到边,然后弯下腰,掸掸鞋子上泥水,就在这时,似乎是挂在腰间手机响,他掏出手机接电话。
不知是因为下雨,声音嘈杂,还是信号不好,他说话声音很大,牧芝隔着天井,也能勉强听清。
“喂……嗯,是……是你呀?这晚,有什事吗?……这事非得今天晚上说清楚吗?……见?现在呀?好晚呢……哦,那好吧,你等着,马上赶过来……”
从断断续续地谈话内容判断,似乎是什人有紧急事情要立即见他面谈。
景海琛只得又穿起雨衣戴上雨帽,下楼走到摩托车旁边,戴上头盔,自己打开大门,跨上摩
摩托车上骑手个子高高,穿着件十分特别火红雨衣,戴着头盔,牧芝眼就认出来,这不正是景海琛吗?
她身子晃晃,差点头从栏杆上栽下来。
这、这怎可能?景海琛不是明明已经被用石头砸死吗?难道他根本没死?对,肯定是当时惊慌之下用力太轻,只是将他打晕过去。
想到这里,她顿觉心头轻,毕竟自己还不是杀人犯。
但是转念想,用石头袭击他,他会不会报复呢?嗯,应该不会,当时他坐在竹林里听音乐,直没有回头,应该不知道在背后袭击他人是。虽然不必再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事担心,可是随着景海琛“复活”,她跟他之间恩怨仍然没有结,这可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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