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时候,天气不好,已经在下第二场雪。陈昂坐在青铜车上,车架中间升起火盆,通过青铜车内火道,倒是叫整个车架烧暖暖和和,陈昂等人都是大有神通之辈,何尝需要这些,只是和佛祖约好,不可用神通法力。
陈昂倒是没有多在乎这金莲之约,只是老君定会遵守,为避免老子冻成僵尸,化作三界可能绝无仅有逆天凶物来,只好靠这等人间工艺来取暖,只是却引来那朱姓少年,他到不知道自家父亲心里对他是如何决绝无情,只是傻乐呵,借着几分情面,假做请教学问,赖在车上趁暖。
朱乞术把自家干儿孙唤去,分家业,却唯独把最小那个少年留下,陪着陈昂他们,只因为此公早已把这个小儿子,看成这桩生意重大本钱,只因他在陈昂面前说上话,其他儿孙还有退出机会,这个儿子是连下船机会都没有。
除此之外,他还再次做法,请那蛇妖来,道:“此番打扰长仙,是因为那义渠国有桩大买卖要做,还请长仙做保,此事毕,愿将半数身家供奉!”
那蛇妖道:“你可知道,修行不到无法褪去本性,故而冬天便要休眠入定。暂时打扰次还好,不过是阴火上升,损害真气,若是违逆本性,整个冬季都无法入定,便要大损修为精神。你虽然昔日与有大恩,但护你数十年,这次再为你损害修为,便已经折过恩情。从此再无缘分!”
“愿以此前之情,换长仙这次相助!”朱乞术平静道。
那蛇妖依附神像上浮起层黑气,拖着张玉符落在朱乞术手中,听那蛇妖道:“你若有请,便以此符通传,就跟在你们后面数十里,那四个客人,大有来历,不便在他们面前现身。”
朱乞术叩首相谢,接过那玉符自去不提。
等他走远,那小帐里才传来蛇妖声幽幽叹息:“朱乞术,又何尝不知你算计?那四位确实如你所想和那只算计三界,震撼天庭黑手大有关系,若是你,也要舍命搏,修道成仙,岂是苟且偷生能指望?亦不缺勇猛精进,拼死争之心!”
“但已经有两分躲过三灾手段,有长生把握,岂肯将自家性命投入这般凶险不测漩涡中去?但这份机缘,也舍不下啊!只好持如履薄冰之心,在这漩涡之外观望,将线投入其中,凭此点联系,小心摸索机缘。若有不对,就断掉这根线,脱身而去。”
“朱乞术,你就是这根线啊!”
那朱大豪商治家是极有道,不过半日光景,商队就已经收拾完毕,可以拔营起程。也不知道朱大豪商用什手段,商队中固然是人人叫苦,却没有个敢退缩逃亡,就连跟随在商队周围杂胡都跟上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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