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衣袖,转身就要走,悟空连忙抱住他腿,满眼堕泪道:“师父教往那里去?”
声如猿啼,泣不成声,青牛也过来,衔住陈昂衣袖,点头为它求情,陈昂只道:“修所学,不通数学者便如烧瓷不过火般,看似有个模样,其实只是个胚子。你猴性跳脱不定,难成大器,你拜时,只为学长生不老之术,这般数学,修也不能长生,只是能求个道理罢?现在你已然得长生,再留你又有何用?去罢!不用来烦!”
悟空只是叩首:“俺错……祖师,俺错!”
陈昂挥衣袖,把它赶开,径直去房中,关门辞客。
头跳脱不定,传授数学之时,最为痛苦,陈昂出习题让它练习,不过学到函数方程,就让悟空痛不欲生,代数几何,几乎让悟空逃学,这日,悟空从关外放牛归来,忽被陈昂看见,唤他过去。
问道:“悟空,把昨日留作业拿出来!”
悟空呐呐道:“师父,弟子昨日彻夜也未把作业写完,今日放牛之时,刚写完,便疲惫不堪,往牛背上睡下,忽而刮起阵大风,把弟子作业刮跑是也!”
陈昂冷冷笑,掐指便算,未几,睁眼瞥悟空眼,道:“已经知道那风是谁,函谷关自古都是雄关重镇,秦祖为周天子牧马,未成诸侯强国之前,犬戎数次入寇中原,均折戟于函谷关下,白骨累累坠于谷中,滋生毒虫。”
“关下有马陆虫,得死人腐肉滋养,日久成精,自号马陆将军,每日鼓动阴风,巡游于大散关,函谷关之间,寻觅人来暗中害死来吃,你今日放牛所见那风,便是他刮起妖风,要迷往来商旅之眼,叫他们失足坠入谷中。”
陈昂只等黄昏时分,便起身去到函谷关城楼上,观关外景色,少顷便有道滚滚妖风至关外刮来,陈昂张手,指间激发元气,引得元气高能跃迁,化光而射,只见道细如手指红色光线往妖风中晃下,头粗如人抱千足妖虫就从半空跌落下来。
旁边悟空往近看,却见那千足马陆从头到尾,被均匀劈成两半,手足犹在行动,但已经命归西。
陈昂抬手摄,在妖风中裹挟掉落杂物中卷黄皮书摄过来,摊开看,并无字。
随即冷笑,命悟空滚过来,那猴头瑟瑟发抖,手足无措,狼狈跪在陈昂脚下,口中呼道:“师父,师父,弟子错!弟子错也!求恕罪……恕罪。”
陈昂只道:“你既不想学,那就算罢!你也羽翼丰满,学许多神通法术,后面教,无外乎极限、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线性代数、级数、常微分方程,不懂这些,那流体力学、高等物理、空间物理、高能物理、量子物理、高等化学、你也学不成,为师能教,也就到这里。你自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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