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老者摇头道:“佛门智者终究受门户所累,神州故土,千万庶民,竟然比不得门姓得失?”他笑着将信抛在半空,任夜风刮走它,回头对狄广宗道:“狄老弟,尔等所为请恕不能苟同。若和你们同流,只恐神州倾覆,血流漂杵……”
“道奇虽不才,却也不敢为家姓,门户,至天下百姓于不顾!”
“杨广无道,吾可横死于其面前,万万不敢联突厥、高丽,掘大隋根基,以天下百姓,道统之名,做出这等不仁无礼之事?是,不喜杨广,但若天下因人喜恶,烽烟四起,民不聊生,于心何忍?不如以发覆面,老死与高山之上。”
“贫道此次仗剑而去,于杨广论道于中庭。成,则为天下消弭大祸,覆,则死而已。尔等以为仗之武力,逞强以横?”
“杨广威压天下又如何?杨广无敌当世又如何?”
叶扁舟顺流而下,黄昏日暮,江陵已然在望,宁道奇独立舟头,回首看着太阳点点没入江面下,夜风紧,宁道奇整理下被风吹乱头发,看着远方江上亮起灯火,不由得露出丝苦笑。
神武队资深者狄广宗就站在这道封锁江面大船上,他负手矗立江心,面色冷硬注视着宁道奇东来小船。
急促江水很快将小船带到他面前,宁道奇看清船上人,摇头叹息道:“狄老弟,自蜀中顺流直下不过三天,顺风顺水,竟不及你脚程,倒是让好生惭愧啊!狄老弟如此兴师动众,在杨广眼皮底下封锁长江航运,想必有要事要付与,还请直言……”
“宁道兄,此次前来全是为阻止你面见杨广。”狄广宗平静道:“希望道兄能放弃此行,与同回蜀中。”
“哈哈!”宁道奇笑道:“此事恕不能答应!”
“与何干?”
“此去之愿,只想亲耳听听杨广道理。为天下百姓,求线生机,为中原板荡,求时喘息之机而已!”
“至于联突厥之毕玄、高丽之傅采林,与天下英雄共诛杨
“道兄就不问声为什吗?”狄广宗并未动怒,反而平静反问:“为何之前秉力支持道兄,现在又忽然返回,其中内情,道兄概不知,何故言否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宁道奇笑道:“此事只为狄兄等异人之利,并非其他。”
“此言甚善,但等之利也是道兄之利,也是天下之大利!关于此事道信大师有信托付与道兄,道兄看便知……”狄广宗从怀里掏出道信大师亲笔信,双掌轻轻送,掌风便裹着信封,破开夜风,直直送入宁道奇手中。
宁道奇看到裹着信真气凝聚不散,平缓,仿佛有人郑重托着它样,送到自己胸口,不由眼中亮,暗自叫好,同时手里也没停下来,轻巧接下这封信,拆开看,果然是道信大师手笔,便沉神看去。
匆匆浏览遍,宁道奇深深叹息声:“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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