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地朝工棚后面哭泣声传来方向走去。
工棚后面不远处,有片小小树林。
树林里跪着个人,面前插着炷香。
香火明灭,那人哭声更大更伤心,并且边哭边悲愤地抽噎着说:“狗儿,你死得好惨呀!爹没用,没办法救你,没办法为你报仇,你不要怪爹,要怪就去怪那遭天杀于老板吧……”
范泽天不由心下大奇,轻轻走过去,走到距那人七八步远时,终于看清他相貌。
范泽天却怎也睡不着,他没有忘记领导交给他侦察任务,更没忘记自己潜入矿场目。但是经过他对矿场初步观察,切平静如常,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难道是举报信上提供情况有假?
还是狐狸将自己尾巴夹得太紧让人看不出破绽呢?
这个案子,又该从什地方着手调查呢?
他辗转反侧,苦苦思索。
是新来,姓范,叫范泽天。今年快三十岁,家里穷,还没娶上媳妇,所以到矿场来打工,想挣点钱回家讨老婆。”
老矿工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眼,说:“真巧,也姓范,咱们五百年前还是家子呢。有个儿子,跟你样年纪,也在这矿场打工,可惜……”说到这里,他叹息声,失神眼睛里掠过丝凄凉神色。
范泽天心中大奇,忙问:“可惜怎?”
“可惜、可惜他……”范老汉刚说到这儿,范泽天煤车便“砰”声被人重重地踢脚,背后有人叫道:“磨蹭什,快走快走!”
范泽天回头看眼,这才发现后面人是与他同居室室友何振飞。
他大吃惊,不由失声叫道:“范大叔,是你?”
原来这个人正是白天跟他说过话范老汉。
范老汉猛然惊,见有人来,连忙踩灭地上香火,连眼泪也来不及擦干,站起身便走。
范泽天觉得事有蹊跷,连忙追上他,说:“范大叔,你不认识?是范泽天。
时间分秒地过去,夜已经很深,他仍然没有半点睡意。
正在这时,他忽然隐隐约约听到阵哭泣声,声音凄凉而恐怖。
他不禁悚然惊,三更半夜,是什人在外面伤心哭泣呢?
他悄悄爬起床,走出工棚,欲探个究竟。
外面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哭泣声听得更加清晰。
他无奈,只好止住话头,加快脚步,拖着煤车向前走去。
外面有队长监工,井下又有何振飞在后面不住地催促,这天直到傍晚收工,范泽天也没再找到与范老汉说话机会。
吃过晚饭,队长跑来说秦主管说,今天厂长下来检查工作,对矿工们干活速度十分不满,为赶上进度,今后每天晚饭后都必须加班两个小时。加班完毕,每人发包快餐面。矿工们只好又强打精神加班干活。
直到夜里十点多,才加班完毕。
矿工们回到各自宿舍,谁都累得骨头散架,连澡也顾不上洗,就身泥身汗地倒床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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