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在走神,九婴继续说道:“这也是延续当年远古之事,先生或许不知,当年瑶光要治三界,首当其冲对手也是人皇。在道之意上,便是天人不能如,切休提。朕从开始就打算去找人皇,可这事情有点麻烦……”
天机子醒过神,下意识接口:“什麻烦?”
“如果是般皇帝,随便派个使者就可以……但当今人皇是秦弈徒弟,她只会听秦弈。所以朕原本想压服修士之后再做此事……如今事态已变,朕是不是该去对人皇用强压手段?如果动武,是不是会引发秦弈决战?此事牵涉颇广,暂时拿不定主意,先生试言之。”
天机子暗道你真对当今人皇动武,那就不可收拾……极可能演变真正苍生浩劫,谁敢涉足这样因果就等于把绳索往自己脖颈上套个严实。
他这刹那差点都有冲动怂恿把,那想想就带感。但他终究还是忍回这种搞事念头,谁特敢做这种大因果倡议者,他求是道途,又不是爽把就死。
提寺空空荡荡。
九婴叹口气,又道:“朕原本在想,想要统合人间话,有两个步骤。是压服修士,以天枢神阙为代表,旦登天,碌碌之辈不足道也。最后设法除去流苏瑶光,天下定矣……不料鹤悼居然出幺蛾子,事情变成这幅模样……”
天机子道:“两步?那第二呢?”
“第二,则是广泛人间生灵,以当世人皇为代表。”九婴道:“如果人皇下诏敬天,朕护佑她江山万年,她为朕宣扬三界之序,这是对各自都有好处事。”
天机子眼皮跳跳。
沉吟良久,天机子终于谨慎开口:“不可威逼,真把决战之所放在龙渊,秦弈固然失裂谷地利,陛下也失正统大义,此后战祸连绵,生灵尽丧,也非三界之治本意。”
九婴不置可否:“以先生之意当如何?”
这口吻,敢情你原先还真打算来硬啊?天机子吓得不轻,忙道:“人皇虽是秦弈之徒,却未必凡事都是条心。譬如人间帝王所愿,首推万寿无疆,其次江山万代,秦弈如何会重视这个?陛下若以永生为饵,人皇岂能抗拒这等诱惑?明奉师命、暗奉天心,这种两面三刀手段对位帝王太容易
九婴不傻。
虽然事无成样子,它终究是远古以下第个太清,不是傻子。处处吃瘪只是因为对手太超出理解而已……
看它提人皇之事……这个步骤非常关键。若是人皇下诏,顺天应人,教化万民于此……便是少许修士不认账,可世间万万载传承,接受理念都是如此话,便是潜移默化地实现它要规则。
人皇意义本就在此,神州亿万生灵所属,切根基所在。为什人皇气运连乾元修士都不敢随便惹?牵涉太广,远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诉尽。
越是统治范围扩大,越是受民众尊崇,影响就越深远。而如今人皇,在这些方面已达世之极限,便是远古那位在这方面都没她影响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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