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脸颊抽抽。
其实摘心这件事吧,听着很可怕,然而只要不是即死,在这些大能眼中就只能算外伤,再难治都有限度。尤其借助建木之能,就完全不是问题。可你要不要攫取可以救几万人量股脑儿给你情郎摁上啊……他吃撑怎办?
当然霸下也不是小气,它只是看流苏这样子非常……稀罕。
就像是个恋爱脑小女人。
呃……呃?等等……
霸下心理活动很久,实际只是瞬。
流苏抱着秦弈,让他枕在胸前,只是看小会而已,那放在天平端心脏很快就在她神念驱使之下飞过来,重新进入秦弈胸口大洞里。又是颗丹药从秦弈戒指里自动飞出来,进入秦弈口中。
流苏纤手指。
肉眼可见,心脏血管重新相连,连失去血液都在倒回,补入身躯。
流苏再度指。
只不过没有人敢动她主意而已,不被锤死就不错。
霸下知道她很喜欢这种冠冕……因为她名字就得于此。
但这刻她没有幻化出冠冕来,似乎是嫌弃挡住她看秦弈视线,索性不要。于是秀发披散,若银河铺悬。她坐着,乌黑长发铺在身后云雾地面,就像黑缎铺成地毯。如果她站起来,或许是直垂到小腿。
现在没有人留这长头发,这同样是远古习性,最朴素生命观。
她腿笔直修长,此时随意并拢伸展着,斜斜伸在边,没有鞋子,莲足晶莹如玉。秦弈就坐在她边上,两腿和她并在起,身躯软绵绵地靠在她怀里,就像是对小男女郊游累,靠在情侣身上休息。
霸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流苏低下螓首,轻轻吻在秦弈脸上,又很快像是偷吃东西小狐狸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下,余光四顾,看见直呆呆趴在远处霸下。
流苏微微苍白脸色慢慢变得绯红,触电样弹起脑袋,眼中杀气凸显。
霸下抖
心脏重塑完毕,外部肌肉也开始愈合。
指塑心脏,指肉白骨。
霸下心中也有些叹服,别说此时流苏魂力好像不如它,手段真是高明,这种本来必须用高明法力做到事情,流苏用魂力调用此地建木之息,效果居然更好,速度更快。
要说疗伤,这个地方是真得天独厚。
这里是建木,生命之源,生命活力最旺盛地方。流苏做完“手术”,下刻神念蔓延,肆无忌惮地攫取,尽数塞进秦弈胸口,助他愈合如初。
只有秦弈胸前血洞,提示着人们刚刚发生是什。
不是击杀强敌。
寰宇证此契,他心中,她比自己更重要。
于是她抱着他,枕在自己从来没有人能碰——不,没有人能看部位,陷在里面,如陷云端。他身上血迹已经将她魂体染红,她浑不在意。
霸下从来没有见过流苏有这温柔知性时刻,连想都没有想过,要是穿回数万年前说说,父神估计会给自己个耳刮子:你特认错人,龟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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