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听出来,昨天秦弈吹奏之时还有些中气不太足,可能有些暗伤未愈,而今天似乎是痊愈。笛音里仙道气息更加蓬勃,就像山间雨后茁壮而生生命,又有高卧云端不知处旷达与悠然。
蚌女听得有些羡慕,这是心境,也是修行,她最缺好像就是这个。
如果真拜他为师,好像也不亏……
羽裳也听出来,喜道:“夫君痊愈?”
“是啊。”
次日早,秦弈神清气爽地坐在水潭边,羽裳在旁梳头,银色长发垂在清澈潭水中,洁白羽翼覆盖着水中倒影,在清晨阳光照耀下,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见秦弈直看她,羽裳含羞笑下,拢好头发,凑过来撒娇:“夫君昨晚说……”
秦弈明知故问:“说啥?”
“夫君说话不算!”羽裳嗔道:“你说晚上先吹,明早你吹笛子给听。”
“嘻嘻……觉得你比吹得好。”
蚌女抽泣两声,不说话。
珠儿道:“上回要不是公主你跳个舞跳成地滚柱子,们也不会这被动。”
蚌女:“……”
“大大王最喜音乐,们只能从这里着手,这次这好机会,不求能学什高端笛曲,只要能有点特色,大王高兴,们窘境也能宽松许多。不能畏难啊公主……”
蚌女耷拉着脑袋:“知道啦。”
:“珠、珠儿……”
“怎公主?”
“这是什歌?”
“?”珠儿根本听不见,什什歌啊?
“不行这声音太奇怪,不学习!”蚌女用力关上蚌壳。
羽裳又羞又气地去挠秦弈痒,秦弈躲着笑道:“好好好,吹给你听。”
袅袅笛音悠然穿梭在云端,清晨百鸟清啼忽然就听,全在侧耳倾听。
笛音中清泉淌流清新与悠远,夫妇早起怡然自乐,是在这大海茫茫波涛浩渺之中很少见股清流。
蚌女远远听着,真心觉得就凭这种山中意,大大王定会喜欢。
单凭此曲,这晚上被折磨得眼睛发黑,总算没亏。
珠儿吁口气:“好好看,好好学……音乐之道又不难……”
蚌女木然听着那边音乐之道,觉得难爆……
要是他始终不吹笛子怎办啊?
……
还好秦弈没有让蚌女太失望,还是吹。
她脑袋还钻在外面,两片蚌壳匆匆合上,“砰”地声夹住自己脑袋。
蚌女大哭:“不想学习!”
珍珠断线,洒地都是。珠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急:“怎随便什事都哭啊,这是很浪费灵力。”
这公主天赋千载难逢,要不是这奇葩,她修行何止于此?
她只能耐心相劝:“公主,你比谁都清楚,们族失大王欢心,如今与其他族群争端大王从不理会,族人有些被人捉囚禁,专职制作宝珠,大王也不闻不问,们生存空间都越来越少。若非大量上供九大王,它还勉强护持二,们都要变成别人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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