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南离不灭,姑姑,你是不会去寻仙吧?哪怕剑阁找上门,你也不会去吧?”
李青君默认。
“可是你坚守南离有什意义呢?那是你束缚,你枷锁,困你生迈不出仙途。”李无仙低声说着,眼神有些奇异:“师父仙路之上永远少年,而你没几年就老……你会后悔,姑姑。”
李青君愣愣地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才好:“按你这说,你还是为咯?”
“也是为自己。”李无仙平静地道:“死死抱着南离,是毫无意义困境,就算让你操劳几十年早逝,让亲政南离王位,那也不过是千年循环。治理数郡南离,到底有什价值?先王想要功业不止这点,想要也不是。”
李青君冷然盯视着她,没回这话,但谁都看出她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李无仙叹口气:“马是派。”
此言出,李青君握枪手都捏出青筋:“你还有什话,次说完。”
李无仙道:“姑姑信不信,眼睛偶尔能看到未来片段。”
李青君不答。
秦弈不知李青君看到什,但他知道什马能让李青君如此严肃。
当初有人找嚣王报信,说李青君身上有块惊龙佩,对妖魔有特殊攻击加成,于是嚣王打算夺取对抗程程。
就此突兀引发南离覆灭。
李青君怀抱李无仙突破重围,千里逃亡大乾。
李青君随祖宗而去,彻底挣脱南离枷锁,秦弈带着李无仙前往龙渊城,埋下今日帝王之路。
李青君有点艰涩地道:“所以你亲手毁南离!”
李无仙重复:“南离还在。”
“不管南离在不在,你难道不知,嚣王出谷,们根本顶不住,可能会死?”
“散播消息到白国,乘黄会知道嚣王跑上来,以她和师父渊源,以夜翎渊源,她们不会坐视,们就有出逃余地。”李无仙平静地道:“而即使乘黄不救,那时候师父也正好在大乾——嗯,这不是看
信是可以信,然后呢?
“如果不加干涉,当时大约再过月左右时间,乘黄终灭二国,统妖城,而散乱残妖溃逃出谷,导致南离大乱。虽然最后坚守住,可也是毁成片断壁残垣。”李无仙低声道:“南离,太小,也太弱。任何点风吹雨打都遭不起。”
“那也是守住!没有嚣王亲兵席卷,不过点溃散妖怪罢,们根本不会灭!”李青君怒道:“可现在呢!”
“现在?”李无仙笑笑:“现在南离难道不在?”
李青君怔怔。
当时大家对嚣王莫名其妙来打南离就直觉得困惑,秦弈委托寒门调查,说当初找嚣王是匹马。
如果说……那匹马是李无仙派去……
秦弈停下脚步,打个寒颤。
显然李青君也想到这里,那副表情真是秦弈从来没见过森寒。
李无仙终于开口:“姑姑觉得,是自己招来妖王,灭南离,就是为铺下今日夺取大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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