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师叔你怎会把切算得这清楚,你又没占卜,这是怎做到?”
棋痴取出个棋盘。
李青君羽浮子都探过脑袋去看。
棋盘上灵气隐隐,流光交错,黑白棋子仿佛会动样,看着很是玄奇。
“天地是棋盘,众生皆棋子。”棋痴淡淡道:“下棋与占卜不同,庸手只能尽力估测对手每步,形如占卜。而更高些,对对手切如指掌,那就无需卜。再高些则是自己去引导对手棋路,他每步都是根据你所希望进行。于是步步,尽在心中。就像这样……”
棋痴若有深意地看他眼,什都没说。羽浮子露出个尴尬笑容,缩着肩膀赔笑:“老爷子可有吩咐?”
这他娘可是个活生生乾元,还是自证道而成,比玄皓那种吸收能量强行突破伪乾元强多,差不多算是羽浮子此生见过最强者。他对秦弈巴结狗腿,起码半是源自于此,秦弈别说前景如何,光是眼见后台就摆在这里。
棋痴道:“吩咐是没有,只是手痒想下棋。你们这里可有会棋?别是那种不讲规矩瞎搞就行。”
羽浮子愈发尴尬,他们个研究双修魔道宗门哪来这等雅致,但他反应也快,立刻道:“老爷子喜欢话,晚辈立刻就学!”
棋痴哑然失笑:“想得美。”
“是吗……原来轻影也来。”
“嗯……她说摘你桃子不好意思见你。”
“这算什摘桃子,她要话直接说啊,帮她摁住那舍利让她玩啊。”
“怎好好事,被你说得就像是你要什女人她帮你摁住手脚样?”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说着拍粒白子,正在两枚隔开黑子之外,却没有贸然插入中间。
“这是觑,目便是断。对方只有黏,这是必然应手。若是你每步都能让对方按照你想要应手而行,那你棋算便得道矣,又何须卜?”
秦弈耙头。
说着简单,实际哪有这简单?棋路是多变,你觑他就黏这种只是基本应手,实际遭遇可能会有十几种应手,你需要预判对方最可能手。这还只是下棋,若是弈人呢?
要对对方有多解才行?怕是这些年师叔啥都没做,光研究玄皓相
顿下,和蔼地转向秦弈:“贤侄啊……”
秦弈戒备地后仰:“别拉下棋……”
棋痴板起脸:“点都不乖。”
“师叔您这种形容词用在清茶身上还行,就别对用啊,听着浑身起疙瘩。”
“呸。”
李青君觉得自己无意中泄露内心,低头喝茶,干咳两声:“她主要是好强,觉得落后。”
“其实她不落后明河就可以……至今觉得她真爱是明河。”
“……”李青君抚额。
“公子还要玄清碧火果吗?”
玄阴宗客殿之中,秦弈李青君和棋痴坐着喝茶扯淡,殿中杂役都被赶走,宗主羽浮子亲自跑上跑下端茶递水拿茶点,副忠诚狗腿样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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