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眼波动动,忽然道:“秦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在她面前是她软语相求,问你带不带她走。而在面前,是可以强行留你在后宫,不需要问你意见。而这种性质也未必会惹起臣民抵触。”
秦弈安静地看着她眼睛:“想过。”
当然想过,要不然他之前和流苏讨论是什?为什流苏会觉得“欺负猫”?
妖王终究是妖王,无论从力量还是从心理,她是上位者,是此地最高统治者,对所有人与妖生杀予夺王。让人身随他走,是个方案,把他圈养起来,同样是个方案。
当程程不再虚弱……所以秦弈之前想对话对象是哑女程程,不是妖王。
“算不上吧……”程程抬头看天,看好阵子,才道:“便如你作为战堂堂主时,在下属面前气质和思考,和在夜翎面前作为个哥哥时候,也必然会是不同人。”
秦弈忍不住道:“可你面对都是啊。”
“本质是样,这个时候是妖王,考虑角度便不同。当虚弱时候,还不是样腻在你怀里?那时候,和那个人类女子双双靠在你肩窝,双身又有什区别?所以都是,不同处境下不同。”
秦弈想想,终于认同:“嗯。”
程程抬头想好久,低声道:“如果,如果设法让分身诞生自意识,届时不再是,可能是个全新人,你会怎看她?”
秦弈很快就见到乘黄。
他需求妖族主地脉修炼,当然要妖王开口,甚至要亲自带他进去。
见到乘黄时候,她终于没有如往日样在含香殿里听曲子,而是站在含香殿外水池,负手低眉,看着池中异花,似在思考着什问题。
这姿态和之前程程撑着油纸伞站在石桥上看流水很像,但整个感觉却天翻地覆。
没有小桥流水清雅,没有江南烟雨轻愁,秦弈只能看见个气势超然妖王,身融天地,有着让人心悸力量,有着俯瞰众生威严。
程程再度压低少许,秦弈这回没继续后仰,程程唇都已经快要触到他,就在他近在迟尺地方呵气如
秦弈不知道,这种问题太哲学,他真不知道。
“你觉得你喜欢是她,其实你喜欢还是。是虚弱形态。”程程终于转头看他,靠近少许,妩媚地笑着:“要不要亲?”
香风扑面,眼前有波涛晃动,秦弈有些狼狈地退后半步:“你……”
“你明明想亲,装什装?”程程欺近步,秦弈再退步,背上靠在栏杆上,无路可退。
程程俯身过来,秦弈悲剧后仰,路仰成九十度弯。
唯相同是她们容颜,以及桃花眼中动人心魄媚意。
“你偷偷亲脸。”程程看着池塘,忽然开口。
秦弈差点拐跤,面红耳赤。
程程道:“或者用‘她’,是不是更准确?”
秦弈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定你双身之魂没有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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