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在侧,流苏又恢复识海对话。
秦弈也神念回应:“你叹什气?”
“觉得,居云岫不需要看那些闲书,只需要回溯留存在你身上神念,就是本不错故事。有人生经历情感纠葛,都未必有你这刻多,比如那千多大乾将士。”
“你发什文青。”
“那句别来无恙,真有意思,想很久,竟似包含万语千言,再也没有其他言语能替代。”
夜翎抽抽鼻子:“哦。”
秦弈又道:“妖城以东,荒山以西,都是很危险地方,你也看过当初明河师门标注地图,红彤彤片。可能有很多上古凶煞之物盘踞,或是如圣殇荒漠那种威能残留。定要去开发话,谨慎而行。”
夜翎看看程程,又道:“哦。”
秦弈终于没声音。
程程无声地“呵”下,拎着缩成咸鱼夜翎,转身远去。
宜嗔宜喜,眼波飘在他脸上,也不知是怨是怒,又似有更多涟漪,幽幽荡着,看不分明。
两人隔着十余丈空间,默然对视。
程程没多看他脸,目光直在他青衫上打转,神情似笑非笑。秦弈觉得她目光自带透视似,到处火辣辣,老脸慢慢憋红,却动不动。
这种被人视激安感觉是怎回事……
夜翎看看师父,又看看秦弈,聪明地发现师父虽然是和自己说话,其实好像是在跟哥哥说话……
“能说点好,比如青君解脱,过得几年就可以和她结伴而行。”秦弈转移着话题:“真是想不到,她南离先祖竟是个这强剑修。”
“既已超脱,何谓先祖。他只不过是蓬莱剑阁李断玄罢。”流苏却没有全吃他转移,再度扯回去:“你说有空会去妖城看她,真吗?”
“是去看夜翎。”
“切……会是什
秦弈默默看着两人背影,直到消失很久很久,才摇摇头,抱起孩子慢慢转身,祭出手帕腾空北去。
不远处其实有上千大乾军队,跟木头样看着这副走马灯故事画卷,个个如坠梦里。
这区区刻所见所闻,各种仙女与仙人飞来飞去场面,各种听不懂对话,各种看不懂男女关联,不是在做梦是什……
天空之中,秦弈盘膝坐在手帕上,小女孩缩在他怀里,或是太小也不知道怕,大眼睛反而很兴奋地左右看着蓝天白云,小胖手还试图伸去摸,被秦弈面无表情地揪回来。
识海中传来流苏叹息。
只是哥哥不知道怎去回应她,似是怎说都不应景。
对视不知多久,最终化为句:“别来无恙。”
程程目光终于从青衫上又落回他面庞,微微笑着,说出话却是:“夜翎,滚回来,妖城初定,大把事要做,哪来闲工夫让你跟野男人出去玩?”
夜翎耙着头,无奈地充当着个对话道具兼出气筒角色,垂头丧气地飞回程程身边。
秦弈道:“珍重,若得空闲,再去全新妖城……看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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