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你欠揍。”
秦弈看着师徒俩吵架,心中出奇地有种很温馨感觉,随手拎起桌上茶壶倒杯,边喝茶边看师徒吵架美景。
结果师徒俩就不吵,齐齐转过头,目光诡异地盯着他看。
秦弈咕嘟喝小半杯,奇道:“都那看干什?”
居云岫目光再度落在画卷上,看着画中自己和秦弈亲密姿态,抿抿嘴,又把画收进戒指里。
她时有些出神。此时秦弈就在隔着几间屋子客舍里……近在咫尺。她如果愿意,可以全程旁观他睡觉来着。
曾经留客在舍,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可今天为什会好端端觉得这太暧昧,以后是不是得注意点,不该留客?
她叹口气,何至于此?
……
任谁看这幅画,都会以为画中是对神仙眷侣。
居云岫脸上又有些泛红,抖着画卷问:“哪有和他挨这近?”
清茶理直气壮:“角度看过去就是这样!”
“你是故意!”
“没有!”
背影进屋,心中也颇有些触动。关于居云岫“道”或者说“处世哲学”,她很少流露,今天也算是看见冰山角。
琴棋书画只是途径,某棒子说过,修仙本质是复……是问心。
能修到晖阳之境人,可能有纯,但绝不会有蠢。
她为什会“独孤”?因为实际上她已看过太多心怀叵测。真当她是个只会睡觉和弹琴画画什都不干迷糊妹子可就错上天。
秦弈转头四顾,天色确实彻底黑,山上万籁俱寂。他也没回洞府,轻车熟路地自行来到这里曾经住过客舍,上床就睡。他真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睡眠”这个基本快乐。
清茶涨红着脸:“那、那是隔
次日早,秦弈神清气爽地来到主屋,打算喊居云岫起去参加论道大会,这是最后天,可能决胜。
进屋就看见居云岫在窗边看画,清茶侍立在侧,正在咕哝:“这幅是凌晨所画,很用心。”
居云岫看着画上远山日出,索然无味地叹口气:“好吧就这样吧。”
“所以师父其实是更喜欢昨晚那幅对不对?”
“胡说。”
“也就是说你所谓做功课,其实直在偷听和你师叔说话?”
这回清茶没法反驳,赔笑道:“功课也没耽搁嘛……”
“分神不专,应付画卷,何谓功课?该罚。”居云岫把拎起清茶丢进茶壶。
清茶在空中惨叫:“师父你这是存心报复……”
“嘭”,少女在壶口变成片茶叶,落在壶中没声音。
为什不回洞府?因为洞府里连铺床都没有。
这觉睡得很快,迷迷糊糊中闪过念头,流苏这觉睡好几天,它很爽吧……
“师父师父,功课。”
居云岫靠在床头,接过清茶画。
画中是黄昏清池,对男女脚踏虹桥,并肩而立。画中男女看不清面容,但靠得很近,亲密低语,暧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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