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愣愣地看着宋清时，忽然感觉他也有些不对劲。
这不像正常
感情。
她原以为宋清时不知道越无欢有多疯，如今看来，他知道比自己还清楚？
世上真有人可以接受这样疯狂？可以为疯子做到这个地步？会不会……他也是疯子？
青鸾悄悄地摇
摇头，把这个可怕想法从脑海里驱逐，然后问：“
能为无欢哥做什
？”
宋清时道：“荣烨如果死，你会很痛苦吧？”
青鸾小心地点点头，荣烨是她相依为命，宛如亲姐弟同伴，岁月里点点滴滴记忆太多，太美好，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荣烨去死，纵使希望渺茫，可能会被重罚，她也要尝试挽救，失败将带来
辈子自责和痛苦。
宋清时笑道：“他感受到你痛苦，退却，这是好事。”
青鸾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证明无欢心还在，他还能感受到别人情感，”宋清时笑意渐深，“他温柔没有彻底毁掉，只是被阴影重重包裹起来，藏在连他自己都看不见地方。所以他会在你痛苦面前退步，做出和平时不样选择。”
吗？在外行走时，也杀过很多看不顺眼人，讲过道理吗？”他想想，委屈地补充，“当然，讲道理也讲不过他们……”
他这样散修，只要露出半分软弱，就会被野兽撕掉。
修仙界没有法律，被杀也没人给做主。
宋清时没有细问越无欢这些年做什，是因为不需要。越无欢能在筑基期便得到那多珍贵药材，闯出疯子名头，让众人畏惧，绝不是用聪明能干和讲道理做到，他必须靠骨子里狠劲和手上沾鲜血说话。
次又次杀戮中，心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疯狂，对生命也越来越漠视。
“无欢病……现在不是治愈时机，未来可能还会更棘手，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害怕，”宋清时将桌上资料放入青鸾怀里，认真交代，“你只
青鸾有颗善良，无私赤诚之心，她用十年时光，坚守陪伴，不计回报，全心全意地帮助，点点滴滴地付出……
最终，滴水穿石。
她在越无欢黑暗心里埋下颗小小善念种子。
这颗种子，不知能否长成大树。
“他疯狂没有想象中严重，”宋清时庆幸道，“否则只能为安全起见，在他病情彻底恶化，行动不受控制之前，把你们所有人都赶到庄子上，封闭药王谷，然后陪着他，等待失败结局。”
他怎可能因为不懂事放过荣烨？
青鸾想起埋在药园里尸体，脸色难看。
“荣烨做事情对无欢病情有刺激，按理来说，是不能被容忍，”宋清时认认真真地看着青鸾，解释，“现在确认，他是为你求情放过荣烨。”
青鸾喃喃道：“无欢哥从来没有因为求情放过谁。”
她容易心软，不适应修仙界残酷，做不少蠢事，被越无欢处罚教育多次后，才慢慢地学会视若无睹，学会收拾残局，做可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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