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龙站在岸上，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熟悉
景色，熟悉故事。
可是，这次故事里幸福主角换
人。
他以为这是自己美梦，梦里他得到那个人，得到朝思暮想名分，看到夜夜追寻景色，回到最幸福记忆之地，这个梦比幻蛊还美好，让他舍不得离开。
全部都错……
他只是在噩梦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所有
切，领地被慢慢侵蚀，甚至连珍藏在心里那段支撑他度过无数次濒死处境，熬过所有痛苦，自以为独无二记忆也被夺去，涂抹上别人色彩。
宋清时心里松快起来，他想起刚刚丢脸糗事，忍不住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越无欢毫不犹豫地答：“兔十二只，鸡二十三只，尊主为何要问这个？”
“没什
。”宋清时有点小得意，“
早该知道你是学神。”
越无欢拨拨他发间摇来晃去金步摇，问出从见到他就想很久问题：“尊主，这是什？”
宋清时终于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可笑女装，他耳朵都红得快发烫，赶紧刚刚发生事情都解释边，再三强调：“也不想弄成可笑模样，你不要笑话。”
泥，痛苦道：“更不喜欢你被弄脏……”
“没事，衣服已经弄脏，”宋清时见他不乱动，边慢慢往岸边走，边安慰道，“洁癖没你厉害，这些恶臭影响不大，可以忍耐。脏东西又不是去不掉，待们回到岸上，好好清洗消毒就干净。”
越无欢轻轻地俯下身，抱着他肩，埋在他颈边，嗅着舒服气息，心却越发难过，他小心地问：“如果……是洗不掉脏东西呢？”
宋清时随口答：“多洗几次，总会洗干净。”
越无欢头埋得越发低，他呜咽道：“洗不干净……”
原来，他自以为努力，全都是无用。
原来，他自以为付出，全都是笑话。
原来，他自以为痴心，全都是泡影。
八百年爱慕，八百年沉沦，他明明知道这份感情已如飞蛾扑火，什都求不到，明明知道自己
越无欢温柔道：“别担心，在眼里，你什模样都不可笑。”
宋清时放下心来，还是有点小委屈：“无欢，为什你噩梦里要穿女装？”
如果觉得他不够男子汉气概，他可以再努力……
越无欢愣，这是他噩梦吗？
……
宋清时保证：“帮你。”
越无欢听见这个回答，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知道两人想得绝不是同样东西，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甜。他悄悄蹭蹭宋清时没拢起来柔软碎发，然后偷偷吻吻他耳垂，很想将那可爱小东西含入口中，但是不可以……
宋清时耳垂敏感极，赶紧吩咐：“别乱碰那里，痒。”
越无欢乖巧趴好，笑道：“只是不小心。”
纵使是在肮脏恶臭淤泥里行走，只要两人在起，好像就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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