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布满血丝,想质问对方为什要杀他,口里却爬出条恐怖蜈蚣,舌头肿胀,什都说不出来,只发出“呜呜”哀鸣声。
安龙看出他心思,笑道:“你想知道为什杀你?”
归元仙尊拼命点着头,嘶鸣。
“那天,你在山上看到做事吧?”安龙笑容如恶魔般恐怖,他仿佛在说件无关紧要事,“虽说无冤无仇,这事现在也没什打紧,可是……谁让你看到丢脸模样呢?”
只是因为丢脸?便灭他参同派满门?
他想想,低下头,将滚烫唇贴在微凉肌肤上,轻轻地舔吻在手背,缓缓滑下,卷过根根手指,含入口中,再恋恋不舍地送出。他仔细地吻遍手上每寸肌肤,吻得干干净净,并将气息牢牢锁在心里,然后到此为止,不能再越雷池半步。
越无欢紧紧牵着生命里最重要手,做出生命里最重要承诺:
“清时,会治好你。”
……
北川,镇河城,参同派。
魔,披着柔弱无害羊皮,想用卑鄙情感在奢求不该求东西,想用肮脏身体玷污世上最干净神灵。
他好恶心……
越无欢闭上眼,再也不敢想下去,他缓缓地跪在池边,在水里拉起宋清时尚算完好右手,虔诚地放在唇边吻吻:
“清时,别怕,药王谷有很多医书,会用尽全力去学……”
“清时,别怕,会保住药王谷,不让它有丝毫损伤……”
归元仙尊眼几乎流出血来,他想很多西林蛊王杀自己理由,却想不出对方竟是为那点小事置自己与死地!他甚至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过!
西林蛊王这头穷凶极恶狼,毫无正常人类情感,行事不可以常理推测。
他在杀戮中成长,活着,便是为吃人。
镇河城是座边远小城,参同派属于合欢宗分教,门主归元仙尊修为已到元婴,经营着镇河城内青楼赌坊,他生性风流,生着双狐狸眼,对人总有三分笑,实则阴狠残酷,是城内无人敢惹存在。
今夜,归元仙尊再也笑不出。
无数只恐怖蛊虫,遮云蔽日,满地满墙,席卷整个参同派,弑杀所有遇到生灵。
安龙坐在太师椅上,紧紧抿着唇,狭长眼睛里透着凶光,手里玩着只酒杯,正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景色。他身边跪个从归元仙尊床上爬下来男宠,衣衫不整,双腿颤颤,正乖觉地替他斟酒,连看都不敢看前主人眼。
归元仙尊早已陷在蛊虫堆里,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清时,别怕,会照顾好你小白鼠……”
“清时,别怕,不会再放弃生命……”
越无欢睁着眼,他心在哭,却流不出泪,他身体在痛,却感觉不到,额上血却像泪般,滴滴滑过脸颊,落在宋清时手背上,印下难看痕迹。
这些红色东西……好脏……
他想拭去碍眼血迹,可是轻怕擦拭不干净,重又怕惊扰沉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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