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收回神念，静静地看着越无欢
脸，紧闭双眼，彻底放松下来少年已褪去
勾人媚态，就像
只睡熟野猫，收起利爪，不再警惕，仿佛忘曾经受过痛苦，展露出本来面目。
自由，骄傲，倔强……
他人生绝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宋清时轻轻地掖好被子，将他凌乱长发仔细撂至耳后，小声承诺：
“
会治好你。”
宋清时在他解开腰带前惊醒，猛地放下所有床帘，挡住满室春色。
越无欢暧昧声音骤然而止。
宋清时冷静地说：“太晚，病人需要休息。”
越无欢呆呆地坐在账内，看着帐外那条隐隐约约人影合上夜光珠，然后点燃香炉。淡淡药香混合着沉香味道席卷而来，让滚烫身子渐渐平静，他缓缓躺下，重新蜷缩进无人黑暗中。
他忽然意识到今夜也不会有人在身上肆虐，不用述说那些恶心不堪语言，更不用强迫自己去求欢奉承。空气中没有任何靡乱味道，只有说不出干净气息，竟让他素来警醒头脑开始昏沉，眼皮无法睁开，硬拖着进入梦乡。
，所以药王谷少有鲛丝或者冰绸，药仆们准备病号服都是普通棉布做，常人觉得舒适，但越无欢穿着却被磨得很难受，所以他不敢离开走寝宫太远，走几步停几步。
夜里，宋清时察觉到他走路不对劲，过来检查，没想到只轻轻摸下锁骨，还没往下，他就差点出丑。
越无欢看着宋清时愕然表情和那双毫无邪念清澈眸子，久未出现羞耻心竟涌出来，他忍不住避开那双温柔手，蜷缩进黑暗角落里。
纯洁和欲望，干净和肮脏，强烈对比衬托出现实不堪。
越无欢在心里遍又遍重复很久前就明白事情。
这次梦里没有地狱景象，只有儿时窗外那棵白玉兰发出清香……
他缓缓放松身子，全心沉浸在这个许久不见甜美梦里。
……
宋清时在门外呆呆地站许久，想许多。
他确定安魂香发挥作用，才转身回去，捧着夜光珠，轻轻掀开帘幕，坐在床边，重新用神念查看这具伤痕累累身体里隐藏各种问题。
纵使合欢印解除，他也不能再回到过去……
宋清时尴尬地把手收回去，看着躲藏在黑暗里人，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
。
越无欢很快意识到自己错，对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干净人，掩饰只会更难堪。他迅速调匀气息，身形在黑暗深处缓缓展开。
他笑着抬眸看向宋清时，说着早就习惯挑逗话语：“好热，仙尊要看看奴身子吗？”
与其被人发现自己身体狼狈，他宁愿主动把狼狈展示，只要说服自己不知廉耻，心就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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