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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非皱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品从目,好半天才道:“你到底是什人?”
“是……”品从目说到这里,颐非听到身后风声,立刻横飞出去。根毒箭射中他刚才所在地方,因为颐非躲开,那箭便射在品从目腿上。
与此同时,四个银门弟子蹿上屋顶,将品从目围起来。
颐非当机立断,立刻转身逃,却不料底下早有布置,张大网突然张开,正好接住跳下去他,把他紧紧捆起来。
颐非在网中对品从目道:“是你安排?!”
颐非想想,挥手示意兵卒们退下。兵卒们离开后,屋顶上便留下两人猫。颐非走到品从目跟前,拉开他衣袍,不出意外地看到他下半身红肿溃烂——这是海水浸泡中感染所致。芦湾城存活下来万人里,便有三千人目前饱受此苦。
品从目毕竟是七十多岁老人,又不会武功,看上去状态比普通人更差。
颐非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算是你报应。”
“真觉得还能再活会儿。比如,殿下会救。”
“你恶贯满盈,死百次都不足惜,为何救?”
,便如遁形般。
颐非在城楼上敲着自己头,看着芸芸人潮,想起小时候看雨后蚂蚁,群群,列列,忙碌而有序。也许在天神眼中,人类和蚂蚁并无不同。样努力,样卑微。
这时名兵卒跑上来,对他匆匆耳语番。颐非面色顿变道:“确定是他?”
“跟您描述人很像……”
颐非立刻扭身下楼,跟他走过两条街,来到栋楼前。楼高三层,楼顶站两个兵卒。颐非噔噔噔冲上阁楼,从窗户爬上去,就看见品从目。
品从目似笑非笑,只是看眼自己流血不止腿。
个银门弟子道:“起带走!”
***
颠簸马车上,秋姜眉头始终皱得紧紧,额头冷汗滴滴地顺着鬓角滑入衣领,但她声不哼。
坐在她对面朱小招脸色很不好看,向亲切笑脸此刻也不笑。名银门弟子跪在他脚边,浑身发抖。
品从目笑起来——他脸已经变,变得苍老憔悴,可这笑,还是莫名地很好看:“之前那个提议,还能谈谈。”
颐非觉得很荒谬:“你好像已经快死吧?”
“死前,将如意门留给你。”
“哈?”说到这个颐非就来气,“你似乎忘记,你上次给盒假地契!”
品从目两眼弯弯,看着他,便像是看着很争气孙儿般慈祥:“因为在那之前不认识你。想给你些东西,总要先确认下,你是什样人。”
品从目奄奄息地躺在屋顶上,脸色惨白,但神情却很淡然。几步远外,趴着只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颐非不由得想:这猫是怎活下来?
品从目看见他,招呼道:“三殿下来。”
“是啊。你死期也到。”
品从目微笑道:“觉得还能再活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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