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弓身，从怀中摸出
瓶药来，吃
颗碧绿色
药丸下去——正是她先前强行喂给袁宿哪种——此物虽长得跟颐殊催情丸挺像，但其实是治她内伤。
她身体至今没有康复，全靠药物勉强支撑，若得不到静养，只会继续恶化。可惜，她运气真很差，虽然早知颐殊会在九月初九这天搞事，但没想到是会搞出这
大事。
要知道，当年三王夜聚程国内乱，不过夜时间就平息。
而这场海啸，就算几个时辰后退去，也会留下长时间灾难。而且，还不知道芦湾城能不能保得住。
其实切本与她无关。
品从目连忙上前掀开帘子，看见里面景象后，不禁失笑起来：“是你啊，小家伙。”他伸手将对方抱出来——原来是只浑身炸毛、吓得瑟瑟发抖猫。
品从目轻轻抚摸着猫下巴道：“好，没事，跟
走吧。”刚走步，楼剧烈地摇晃起来，猫咪尖叫声，从他手里跳走，并在他手上留下三道血痕。
品从目叫道：“别走！”
猫匆匆逃下楼梯，然后又飞快地跑回来——紧跟着它来，还有水。
水瞬间没上阁楼，慌乱中猫被品从目抓住，然后他提拎着它脖子从阁楼唯窗户爬出去，爬到屋顶上。
大恐惧和绝望席卷所有还活着人。老人把抓住金门弟子手，颤声道：“你们先生、你们先生……”
“先生不会武功。”金门弟子垂下眼睛，然后双手合什，沉默地抵在额间。
老人见状，便也将手抵额默默祈祷起来……
***
离他们大概三条街某栋阁楼里，发出幼童呜咽声。
她虽奉如意夫人来除掉颐殊，可如意夫人自己并没有来，依旧躲在潋滟城。
也就是说，此刻她是自由。
她可以第时间逃回如意夫人身边。也可以先找个安全地方养养伤，甚至可以趁机回璧国。不必拖着病体急着赶去南沿。不必顾及跟她毫不相干程国人生死。
可是，袁宿那句指责就像诅咒样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冥冥中似有两只眼睛，在直不怀
放目四望，周围已都被海水淹没。若他刚才不是听见猫声以为是小孩而上楼看看，此刻，也已在街上被冲走。
品从目心有余悸地将猫抱入怀中，感慨道：“原来是你在救……多谢啊，小家伙。”
***
秋姜跳上北城门地城墙时，心口突然抽，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她拼命伸手抓住城墙上凸起，才重新跳上去。
而等落地时，右膝先着，失去控制重重地砸在砖石上。
品从目正好从下方奔过，听到声响后止步，想想，推门而入。
沿着楼梯走上去，里面物品撒地，主人似已撤离。他便试探地问道：“谁在哭？”
那个声音顿时消失。
品从目柔声道：“别怕。是来救你。你在哪里？”
片狼藉小阁楼里，有具佛龛，下方帘子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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