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非噗嗤笑:“这对颐殊来说恐怕很难。”
“女王半信半疑,命人将他送走。此后老老实实地禁个
颐非拧起眉:“颐殊那个新宠?”
葛先生笑笑:“袁宿很有几分真本事,未必是以色上位。”
“他本事就是提议在好好楼房上加盖罩子?”颐非想到那个莫名其妙拱形屋顶,很是不屑。
葛先生见薛采并不显得如何着急,便也放宽心,详细解说道:“袁宿初入芦湾,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光着双脚,每天行走在大街小巷,东看西看。然后有天,在宫门外高喊求见女王,被侍卫通,bao打。第二日,鼻青眼肿地又来,拉条横幅,上书‘龙脉将断,大旱将至’,侍卫们气得当即把他抓入狱中关起来。此后整整三个月,芦湾没有下过滴雨,更有海水倒灌,污染很多河流。女王不得不祭天求雨,却没什效果,直到听说有这个人,便将他唤入宫中,问有什解决之法。袁宿说要在城中布个聚水阵,女王将信将疑,便让人按照他说去做,封六十六处浴场,并在西南海域带地下埋入定灵幡,最后开山取土,将被海水污染五百亩田垫高五尺,在上全部栽种苜蓿草。说也稀奇,不久之后,就下雨。”
薛采淡淡道:“海水倒灌若是因温泉挖掘太多而致,确实把温泉封就能大大缓减。”
两人正在打闹,房门忽被轻轻敲响。
薛采停手,跟颐非对视眼,扭头道:“进来。”
门开后,名白泽暗卫走进来:“公子,葛先生到,说有急事求见。”
颐非从薛采肩上探出脑袋道:“只有葛先生?鹤公没跟他起?”
“只有葛先生。”
颐非好奇道:“你还懂这个?”
“不懂。红子懂。”
颐非明白。芦湾大旱之事肯定之前被汇报给薛采,百言堂里七智为他剖析此中道理。红子擅天文地理,看出袁宿这番做法分明是正统治水之道,若直接说出来,反而没人会听,披个神棍外皮后,颐殊倒真上当。
颐非想到这里,暗骂句云闪闪。按理说,有云家内应在,对于芦湾发生大事颐非不会不知道,可袁宿此人早前被云闪闪讲给颐非听时,只用句“女王小白脸”带过。现在看来,此人哪里只是小白脸那简单。
“女王经此事后开始提拔袁宿。有天,袁宿问她,最近是不是经常梦悸,女王回答梦见只金蟾在水池里冲她哇哇叫,非要往她身上跳。袁宿告诉她绝对不能让金蟾跳进她怀中。女王问如何做到?袁宿回答禁欲,直到梦见金蟾离开。”
颐非顿时松口气。
薛采把将肩膀上脑袋推开,理理散发道:“请他稍候,待更衣。”
***
半盏茶后,薛采和颐非双双坐在葛先生对面。
葛先生面色凝重道:“宫中急讯,国师夜观星象,称月侵太微,南出端门,燕雀惊飞,蜂群迁闹,左右掖门,将有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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