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把将她扑在身下,狠狠地掐把她腰:“小没良心!三天后你就要嫁给,不该有心思还是全都断吧!”
颐殊边躲边笑:“谁、谁说、定会嫁你?”
“不选,你想选谁?胡老头?薛毛头?风病鬼?马蠢货?云二傻?还是周道士?”
颐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是是是,他们都是傻子呆子孩子老头子,只有你,好哥哥,心中只有你……”说完,像滩快要化开水,柔软温存地朝男子裹上去。
夜色深沉,程宫中却有春色无边。
白衣女郎行礼退下。
颐姝打个响指,某道垂帘后立刻冒出个身穿黑衣死士。
“此女不能留。”
死士点点头,又影子般消失在垂帘后。
颐殊回到床榻,掀开帘子,榻上竟有另外人。刚才白衣女郎进来禀事时,他便在帐内没出声。此刻,他看着颐殊,忽笑笑:“这是第几个?为什也不能留?”
才是。”正是声音格外好听那个。
颐殊似笑非笑地瞟她眼:“谁说这是要地震意思?”
女郎怔。
颐殊本已入睡,此刻掀开床帐,身上穿着件光滑如水宽大丝袍,光着两只脚,下榻踏在柔软白虎地毯上。白虎稀罕,富贵人家不过用它拿来做衣,而她倒好,制成铺满整个寝宫地毯。
“月亮进入左右掖门,又向南出端门,意思是,会有大臣叛逆,君王将有忧患。”颐殊走到香炉前,将里面香拨拨,缓缓道,“再过三天就是九月初九,魑魅魍魉如今都聚集在芦湾,谁对忠心,谁会被收买,届时,能看得清二楚。”
***
夜色深沉,颐非却睡不着。
事实上,自三濮坊起火,失去秋姜,哦不,姬忽下落后,他就睡不着。
每每闭眼,就看见那对流血耳朵,和留在沙滩上那个个颤颤巍巍脚印。肆虐海浪层层冲击上来,洗刷着那些脚印,也洗刷着他心。
他翻来覆去,最终抱着枕头起身,敲响隔壁房间薛采
“问她原宿在忙什,应回答‘闭门不出,三日未眠’,而不是‘总算回去睡’。”
“有区别?”
“当然,前者是任务,后者是感情。她已对袁宿生情谊,才不忍心见他不睡觉,才因他总算肯睡觉而松口气。”
男子道:“你不让那些姑娘喜欢袁宿,就别安排她们去侍奉他。给袁宿派些男人抬舆,他好你好大家都好。”
颐殊明眸流转,吃吃地笑起来:“你吃醋啊?”
白衣女郎连忙伏地而跪,“誓死效忠陛下!”
颐殊淡淡道:“行,你回去吧。若有人向你打听消息,就将观星结果告知,不必藏着。”
“是。”白衣女郎又行礼,刚要离开,颐殊忽又叫住她:“见见最近在忙什?”
“国师听闻三濮坊着火,三天三夜没合眼,今晚又上塔看半宿星星,疲惫得很,总算回去睡。”
颐殊目光闪闪,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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