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只有她忠心耿耿地守在夫人身旁；
山崩那天，她背着走火入魔
夫人赤足走
三天三夜才逃出生天；
她为给她治病四处偷窃杀戮，偷到食物都先给夫人；
她像照顾生母
样地照顾这个奄奄息女人……
固然是为得到她权力，但也确实付出真心。
红玉颤声道：“为、为什
？”
明明是她和七儿决斗，为何夫人要出手？
她没有提防夫人，因为夫人已没内力，更因为近年来她们两个生死相依，同甘共苦。
她万万没想到，夫人会选择杀她……
“
老……”如意夫人松开剑柄，轻轻地咳嗽几声。
“如果赢？”
“如果你赢，就把玛瑙名字还给你。今后听你，你说什就什。”
“言为定！”红玉刚说完，就扑过去。
秋姜距离她不到尺，再加上她已没佛珠，红玉很有信心击必中。
杀七儿，如意门就是她！
这就是如意门最最出色细作——鬼血玛瑙七儿？
颐非看着镜子里扭曲变形秋姜，忽然发现，她确确就是幅画，每个细节都是矫揉造作地画上去。
他从没认识过画皮下人。
***
“那又如何？”红玉沉默会儿，突然尖声叫起来，“就算你不是江江，又如何？”
可在自己和七儿之间，夫人还是选择七儿……
红玉眼中震惊和悲伤变成愤怒：“你不公，不服！”
如意夫人眸底
绿衣已不再，细腰依旧。
这是秋姜时隔五年后，再次见到如意夫人。她跟刀刀描述样，有张假脸。因此，她皮肤还是那光滑，五官还是那完美，头上戴着乌黑如墨假发。但是……
她确实老。
衰老从她微微蹒跚步伐、微微佝偻脊背，和连香粉都无法遮掩腐朽体味中流泄出来，像只年久失修鼓风箱，随时都会破碎。
“所以，你不想把如意门传给，你非要传给她？”血源源不断地从红玉身体里流出来，同时流出来，还有她眼泪，“为什？为什？！”
红玉动作极快，几乎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快次。她故意挑着眉心位置扎，因为她看那朵姜花很不顺眼！
然而，她忘房间里还有个人。
在她刺中秋姜眉心前，道白光从她后背刺入，瞬间穿透她身体。
红玉匕首碰到秋姜眉心，但也仅仅只是碰到，再然后，脱手坠落，叮当声，掉在地上。
她低下头看着心脏处冒出头剑尖，再扭头看向身后——如意夫人手上握着把剑，剑柄上有两根很长丝带，而锋利剑身就插在自己身体里。
“那说明任务十分成功，如今归来，如意门就应该是。”
“就凭现在你？”
“这是要纠正你第二点——看起来很虚弱，但只是假象。”
红玉面色微变，沉声道：“不信！”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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