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半点都不把毁容当大事啊。
颐非不禁想起自己所认识其他姑娘:他亲妹妹颐殊,是那种婢女梳掉她根头发都会被砍头;姜沉鱼,也只肯用药物暂时毁容,离开程境,就恢复原样。尤其是回去船上,因为跟她所仰慕姬婴同行,她每天都很精心地打扮自己,只求姬婴能多看眼……
他从没见过不在乎自己容貌女人——除秋姜。
秋姜从不打扮,很多时候泯然于众,随时根据任务需要调整自己样子。
她像幅画,所有颜色线条都是另外添加上去,而真实她,呈现给人看只有片苍白。
红玉心中紧:“当真?生死不论?”
“对。夫人说,七主若是打不过你,死在你手上,那是她无能。”
“这不公平!”颐非出声阻止道,“秋姜身受重伤。”
朱小招笑眯眯道:“所以,她性命其实掌握在殿下手中啊。”
颐非心想:不愧是天下最邪恶组织头领,如意夫人之恶毒,远超他生平所见任何个人。
如琴酒山竹松竹他们,对自己出身来历就无所知。
红玉似被这个问题问住,整个人僵,所有动作都停下来,半响才哑声道:“关你屁事。你到底动不动手?”
颐非往后靠,抱臂笑:“不。”
红玉再次冒火,扭头问朱小招:“夫人没说他若不划怎处理?”
朱小招微微笑:“夫人说。若三殿下不做,就任其离开。如此多事之秋,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所以此刻,在他看来万般不忍事情,她却很坦然地接受。
颐非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再睁开眼睛时,他再次拿起薄幸剑。
旁红玉抿紧唇角,瞪大眼睛,怕他再次反悔,又盼他再次反悔。
只见颐非手腕抖,纸片般剑身立刻变直,在他手上,就像支笔,轻轻地落在秋姜脸上。
秋姜觉得额头凉,有些刺痛,紧跟着,滴血滑下来,正好流在两
此刻,两条路摆在他面前:,划花秋姜脸,跟秋姜起回如意门,看她下步会怎做;二,不管秋姜死活,自己离开。
颐非手在袖中握紧,松开,周而复始,手心中出层薄薄汗。
红玉在旁目光灼灼,跃跃越试。
窗外狂风,bao雨,飓风似要将屋顶掀掉,钉在窗棂上兽皮不能完全挡风,冷冰冰气流四下乱窜。他就像坐在个大漩涡中,无法再保持镇定。
他看向秋姜,秋姜朝他点点头,眼中意思很明确:来!
红玉尖叫道:“什?就这放?”
颐非挑挑眉,也很意外。
然后就见朱小招话题转,看向秋姜道:“不过七主这边,恐怕就要费点事。”
“你能不能口气把话全说完?急死!”红玉跳脚。
“别急别急……”朱小招笑道,“你不是直想当玛瑙?三殿下离开后,你跟七主打场。你赢,玛瑙之号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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