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见他这种时候还如此镇定,心中十分不满。她就喜欢看人痛苦,对方不痛苦,她就
颐非怔,他居然还真是主人!
红玉在旁朝他狞笑道:“没想到吧?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非要住在这里!”
颐非叹口气:“是你通风报信?”
“错!”红玉眼睛闪闪发亮,充满恶意,“可没这大本事。是你好秋姜报信。”
颐非看着秋姜,叹口气:“这些天直看着你,你是怎做到?”
被颐非关上门吱呀声又开,风雨呼啸着冲进来,在地上扑出个湿润人影。那人站在门口,斗篷从头罩到脚,显得十分臃肿。
下刻,斗篷开线,人从里面钻出来,挑衅地瞪颐非眼。
颐非看,竟是红玉!红玉钻出来后,斗篷立刻瘦下去。
红玉蹲下身,为此人擦去靴子上水珠,再踮起脚解开斗篷带子,利索拉,斗篷立刻贴服地叠挂在她手臂上。
颐非这才看清来人模样,是个二十左右年轻男子,穿着身白衣,带着双绿色手套,皮肤极白,模样清瘦,身上有种格外和善气质。
颐非等好会儿,才听见秋姜淡淡道:“谁知道呢。”
“那还是不走吧!”颐非说着,后退步,啪地将门关上,转身回到榻上坐下,并摇摇剩下酒道,“如此好酒,可不能浪费。”
门关,风雨都隔绝在外,那些不详仿佛也就此被挡在门外。留给小楼,只有异常安静。
秋姜伸出手拨开乱发,露出双乌黑眼睛。颐非觉得自己就像夜间误闯密林路人,被树梢上夜鸮给盯住。
他不得不灌大口酒,以对抗这种令人倍感不安凝视,然后道:“你伤要静养,如此耗费心力,可是会损元寿。”
秋姜道:“你不应该找江晚衣为看病。”
“跟他有何关系?”
“个大夫,个很有名大夫,总是会有很多人留意他下落。”
红玉吃吃地笑:“毕竟是很多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玉倌嘛。”
颐非也笑,索性重新回到榻旁坐下,继续饮酒道:“有道理,如此有道理话,当喝杯。”
这是哪里冒出来葱?
颐非越想越觉得葱这个比喻妙绝,此人高瘦白嫩,加上那对绿手套,可不就像根葱?他边想着边轻笑出声:“哟,如此飓风天里,还会有客人啊。”
“不是客人。”男子笑起来,目光柔和,天生三分亲切。
“难道你是主人?”
“鄙人朱小招,见过三殿下。”
“总有些事情要做。”
“就不能等上半年?”
“已经浪费五年。五年前,本该尘埃落定。”
“不明白。”颐非放下酒壶,直勾勾地望着秋姜,“真不明白。你是已经逃脱樊笼鸟,为何还要执着地回鸟笼?们都想砸碎它,都想让你自由。”
“因为……”秋姜目光转向大门处,“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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