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非看起来比她就好许多,如此混乱之际,仍能抓住她只手,像壁虎样牢牢吸附在柱子上。
耳里全是浪撞船壁哐哐巨响,秋姜觉得这只小船可能支撑不多久。果然,她刚那想,船板中间裂条缝,海水汩汩涌入。
颐非将她往柱子上按,自行跳下去用早就准备好木条往上钉,堵住缝隙。然而这边刚堵住,另边又爆开,眼见越爆越多,颐非突然竖起耳朵:“听!”
秋姜倾耳听,依稀有鸣笛声。
颐非掐指算:“来!”
秋姜笑笑:“可没这大权力。是品先生说服夫人,选得颐殊。”
“品先生,就是从目先生?”颐非从风小雅那听过这个人。
“是。”
“他姓品,名从目?”
秋姜目光闪下:“假。官府档籍查无此人。”
之心。”
颐非唇角勾,嘲弄地笑起来:“所谓国之君,不过是如意门棋子,亏小时候还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厉害之人。”
“如意门略人之恶,是浮在外面,以损害百姓之益为权贵谋利。而它更深恶,是……”
“操控时局,玩弄权术,令朝堂忙于内斗,令皇权无力革新。”
秋姜心中悸,忍不住看向颐非——他看出来?
二人对视眼后,撞破船壁跳出去。
果然,不远处有艘大船,也在风,bao中起伏,但因为船身巨大缘故,所以受风浪影响较小,看上去处境比他们好很多。
两人当即拼命朝那大船游去,边游边喊:“救命——救命——”
大船上船员们正在往外勺水,其中人眼尖,看到海里两个黑
颐非想也是。正如如意夫人只是代号,这个品先生从目先生,也只是个称呼而已。
“品先生为何选颐殊?”虽然最大可能是品先生跟颐殊也有腿,但颐非觉得真正原因应该不是这个。
秋姜犹豫好会儿,刚要回答,小船突然横飞出去,两人在舱中顿时倒个个。匆忙中颐非抓住柱子,反手拉住她,沉声道:“坚持!”
话音未落,小船又调个个,就像皮球样被巨浪卷入腹中,再高高抛起,重重跌下。
虽然有所准备,但小船颠簸还是超出想象,秋姜只觉胸腹翻滚,几近晕眩。细想起来,她已多年没有碰水坐船,武功也荒废得厉害,早已不复当年巅峰状态。
“如意门盘踞程国,牢牢将历任程王掌控在手。父王、皇祖父、皇曾祖父……全是,bao虐之人。为什?因为,如意门只选这样人为帝。这样皇帝才会为权欲穷兵黩武,无视百姓疾苦。所以,装出残,bao放荡之相,想借他们之力上位,结果……”颐非说到这里自嘲笑。
秋姜将话接下去:“结果,如意门却选长袖善舞乖巧可人颐殊。”
颐非直勾勾地盯着她:“为什?你可否为解惑?”
“因为这个决定不是如意夫人做出。”
颐非瞳孔在收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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