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说完,
“如此寒冬,你穿这般少,刚才摸脸手,却很温暖,说明你不畏寒——你会武功。你手腕上佛珠,是用程国足镔打制。足镔提炼复杂,极为昂贵,铸兵器时仅用于锋刃那处,而你却以之作珠。”
秋姜有些意外——小姑娘竟然认得镔?!隐洲谢家真那博学?
谢长晏边观察边继续道:“猜,那应该是你武器。你若那夜用此珠击马,而非绊马索,此刻已不在人世。”
秋姜哈哈笑,“谁说要杀你?”
“知道。因为是贱民嘛。”
让人特别想驯服她。
秋姜忍不住想:自己当年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这样姑娘,难怪当不皇后啊……她伸出手,摸摸谢长晏脸:“小姑娘,谁教你这样看人?看得人心痒痒……”
谢长晏立刻将她手打开。
秋姜哈哈笑。
谢长晏道:“你僧袍是旧,穿有半年,虽然浆洗得很干净,但右袖重新缝补过。”
,很快镇定下来,问:“你想听什?”
“你来猜是谁。你若猜到,就给你个小奖励。如何?”
“若猜不到呢?”
“那就……杀你娘?”
谢长晏大惊:“娘已不是诰命!”
秋姜想,小傻瓜,恰恰相反啊,正因为你身份特殊,才不能死啊……
“你鞋底虽然满是泥垢,但都干,说明你进此屋起码有半个时辰——在之前。半个时辰前,差不多是孟不离替订房时候……你是跟踪他来这里?”
秋姜悠悠道:“还有吗?”
“你跟踪孟不离,不是为找吧?如果打开始目标就是,直接跟踪不会武功,比跟踪孟不离要容易得多。你认识孟不离,又这幅模样……想,知道你是谁。”
“哦,是谁?且说好,猜错话,你娘可就……”
秋姜怔,连忙抬袖,真看到缝补痕迹。她逃离草木居时换回原来装束,穿着僧袍走,这几日四处奔波,没顾得上更换,有破损在所难免。可奇怪就奇怪在,那些地方居然都补好!
什时候?谁给补?四儿?
谢长晏又道:“补袖子线是好线,但手工却差得很。”
秋姜想,那就不是四儿。四儿有癔症,必定是补得极好才会动手。不是四儿话,又会是谁呢?
总不会是风小雅吧?
她脸上写满“你刚刚还说不杀贱民,怎这会儿就说话不算话呢”着急和谴责,看得秋姜好是愉悦。
真好啊……这年轻年纪,这未经人事天真……看来谢家和燕王,都把她保护得挺好呢。
秋姜有些嫉妒,便忍不住想让她更着急:“这样啊,那就抓你娘?”
“你!!”谢长晏明明气恼到极点,但不知想到什,靠着矮几坐下,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眼睛极好看,形如月牙,瞳仁又大又亮,显得整个人特别精神,尤其是这盯着人看时,有股子不屈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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