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很是聪慧。有年老家梨子大卖,乡农们纷纷购买梨种,她劝父不要跟风,应改种柳树。果然第二年梨子丰收,而父卖柳枝供乡农编筐盛梨,收入颇丰。掌柜知道后问小姐为何劝人种柳,她道:‘父亲以往采买药材,但凡某药丰产,其价必降。物以稀为贵。大家都种梨子,来年梨子泛滥,箩筐必不够用。’掌柜觉得她有经商之才,十分赞赏,更加放任。小姐自此更加胆大妄为……”
“小姐对来铺里赊药人各种冷嘲热讽,天寒地冻,商户们商量布衣施粥,她总不肯。众人都笑她抠。但父病重时,她偷株山参送到家。父靠山参吊命最终挺过那劫。掌柜发现少
“知道你时间很难接受,没关系,你可以在此地慢慢想。”风乐天起身,走几步,回头朝她笑,“对,厨房下有地窖,里面藏二十坛这种酒,想喝自取。”
说完他就真离开。
秋姜独自人坐许久,她似乎什也没想,又似乎想许多许多。
等她终于站起来时,夕阳已沉,暗幕点点地熏染天空。
她来到主院主屋,找到火石将蜡烛点亮。这里生活用品应俱全,正如风乐天所言,确实可以住在这里慢慢想。
喉咙,像被刀子割样地疼。
过好半天,她才勉强将酒咽下,用沙哑声音道:“你们觉得就是江江?”
“不是觉得。而是……你就是。”
秋姜皱眉,“证据?”
风乐天笑笑:“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但是,主屋书案上放着堆册子,最上面那本封皮上写着“玉京复春堂江氏”七个字,摆明诱她去看。
秋姜在案旁坐下,就着蜡烛拿起手册打开,里面记录正是江江生平。
江江,祖父江玎,跟璧国太医院提点江淮系出同宗,世代学医,但他天赋有限医术平平,在燕国并无建树,年纪到就退,跟独子江运在玉京开家复春堂药铺。江运有个女儿,其妻早逝,江运又忙,对她疏于管教。
手册里记录些药铺伙计对江江评语,大多是个“野”字。
“小姐胆子很大,不让做事情非做不可,不让碰药非去碰,有次好奇误食八仙花,腹疼如绞,满地打滚!病好后仍不改性,还是各种尝试,并理直气壮道:‘神农尝百草,众口交赞,为何尝百草,却受责罚?’”
“什?”秋姜刚问完,就感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脸上像有虫子爬,痒痒。她忍不住伸手轻挠下,然后发现手上也长出密密麻麻小红点。这是什?!
“江江失踪时不过九岁,面貌与你有些像。但世上相像人很多,幸好,有样东西是伪装不来,那就是——江江不能吃茴香。对她来说,茴香是风发之物,食之风邪。”
秋姜看着手上红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风乐天注视着她,眼神又和蔼,又悲凉:“们……找你十年。”
秋姜低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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