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焦不弃再次不满，“
家公子
事，哪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是，秋姜逾越
。”秋姜见好就收，并不就此深谈，捧起第四道菜。
第四道总算像道真正素斋，翠绿茼蒿，被水烫过，尤带水珠，看上去极为鲜脆可口。
风小雅夹
筷放入口中，却觉味道与普通茼蒿不同，不但又脆又嫩，还有点丝丝凉滑口感，咽入喉中，则蕴成雅香，回味无穷。
“冰镇过？”
秋姜盈盈如水地回望着他，两人目光相对，连天地都仿佛静止。
而在那样静止天地间，秋姜轻轻开口，说句：“三世也做。而你……会懂。”
风小雅眼中起阵涟漪。
过好会儿，他才别过眼睛道：“先尝下面四道。”
第三道菜盘子里先是铺层珍珠，珍珠上铺层樱桃，樱桃上又铺层荆棘。
得更加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秋姜放下壶，望向风小雅。
风小雅提筷，折断根树枝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原本微拧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表情也跟着柔和几分，“花蜜？”
秋姜点头：“是取蔗糖和十二种花蜜调制后，将雕好萝卜浸泡其中足足十二时辰，取出风干，挂上冰片。吃时候，用热蜜浇，冰就化。如此热中有寒，乳中有脆，再加上你刚喝过苦汤，更觉甘甜。这道菜，是乐。”
孟不弃看得垂涎不已。他陪在风小雅身边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这样菜肴，当真是从没见过。
“是。”秋姜点头，“先呛水沥干，放入碗中镇于冰上，期间取少量梨汁轻轻喷七次，再取出来，就变成这个味道。”
第五道是炒柿子，虽然颜色诱人香味扑鼻，但联想到之前苦和舍，这道寓意为“恶”菜，着实让人下不手。
风小雅看着那
“天中大系缚，无过于女子；果中最绝色，无过于樱桃。”秋姜将这盘菜端上案桌，“这道菜名字，叫色。”
风小雅将荆棘拨开，夹颗樱桃放入口中，眉头立刻皱起。旁孟不离连忙递上手帕，他便将刚吃下那颗樱桃吐在手帕里，但那股酸涩之味，却萦绕舌尖迟迟不散。
于是孟不离又捧上杯茶让他漱口。
风小雅漱完口，才望向秋姜道：“女色，涩也。故要舍？”
秋姜凝眸道：“世人皆知公子有十位娇妻，但娶这
多，就真能尽享齐人之福？”
风小雅道：“先苦后乐，接下去是什？”
“是舍。”
风小雅目光微闪，缓缓道：“苦、乐……舍……六根三受。”
“是。苦、乐、舍；好、恶、平，此六根也。做菜慢，做不如无牙大师那样百零八道菜，所以，只能简化。”
“苦乐舍合计十八种，好恶平合计三十六种，再加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共就是百零八种烦恼……原来如此。”风小雅呢喃句后，忽然抬眼望着秋姜，“但你只做六道菜，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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